“不,是常人都会像你那么做。”
“真的吗?”她抬头急切的寻找他肯定的目光。
“嗯。”季询抿嘴一笑,“你不是暴力, 你是勇敢。”
“嗯?”
谭小篱头一次听人说话这么好听,在这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冬夜里的风撩起她额前细碎的秀发,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空气中冒着洁白的雾气。
季询提着行李箱, “走吧,去找酒店。”
谭小篱摇头, 抱歉的鞠了一躬,真诚的说:“对不起季询,我让你无缘无故受伤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你后背怎么样,然后再去酒店,这里我熟,酒店什么的很容易找到, 不用担心。”
医生揭开季询后背时谭小篱心里刺痛了一下,淤青有拳头这么大,夹杂着血丝,这么重的淤青,很疼吧,他刚刚是怎么忍过来的,还装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想到这儿,她看季询的眼神更加愧疚了,不自觉的低了头。
“我没事。”季询看出了她的心思,故作轻松地笑着对医生说,“是不是擦药就好了?”
医生先为他擦了一遍药,放下衣服,“这淤青是怎么弄得,这么严重?”也不等俩人回答,自顾自的走到办公桌上写药单,“不过也还好,幸亏没有伤着骨头,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擦药过个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
“这是药单,到药房开药就行了。”
谭小篱接过单子,“谢谢医生。”
一路上谭小篱都在自责,决定以这个月工资请季询吃一顿大餐,季询也不推脱当口就答应了,兴许这样她的心里能够好受点,虽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轻而易举的找到酒店,季询开了一间双人房,他原先想开两间房,但担心谭小篱一个人会害怕,何况今晚她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他心里有些悬着。
守着她睡着后他才简单的洗漱后睡下,开着自己床头的一盏灯,希望半夜她醒来不会害怕。
累了一天,他闭着眼便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她消失了。
季询看着对床空空的,惊慌的起来将卫生间和柜子里都找了一遍,打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他头一次感觉惊慌失措的蹲在床头,台灯刺痛他疲倦的双眼,他抬眸关灯,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季询,药给你放在茶桌上,记得走的时候带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谢谢你的陪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喜欢你,毕竟我们一直是契约关系------谭小篱。’
他知道她只是散心之后舒了口气,将纸条揣在怀里。
季询敲了敲脑袋,纸条就在床头,按理来说作为一个侦探的警觉性与敏感性应该一开始就会发现,还有她的离开,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惊醒?
还有纸条上的字眼对,字眼。
季询将纸条掏出来,再看了一遍,‘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喜欢你’
她是喜欢自己吗?他不自觉的伸手触碰她前天亲吻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
谭小篱回到安市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照常上班,每天规规矩矩,加班熬夜,多赚钱,和同事下班去逛街,被白筱初和卓野拉去吃大排档,生活仿佛和以前一样,平静而无味。
她没有将她在清城遇到的事告诉谭思琇,不想让谭思琇担心和生闷气,她认为有些事不值得让人去费神。
元旦节
谭小篱刚放了几天假,所以元旦节当天被老总临时叫去补人数,从早上开始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加班直到下午三点,才收拾东西麻溜的跑回家,还能蹭着晚饭。
这些天里,她没有给季询打电话,他也没有打过来。
坐在陆烽业的车上,她点进微信,找到他的聊天窗口,打出‘元旦节快乐’,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一会儿,又一字一句的慢慢删除,退出了主页。
滑进微博,发现上次的新粉给他私信发了个‘元旦节快乐’,她诧异,这人还没有将她取关,索性趁着大喜庆的日子也将他关注了,顺便回了个‘同乐。’
还有一个卖手表粉丝,不过这人好像好久没有更新了,粉丝也不多,谭小篱点进他的主页,只有前几天发的新款手表,木色复古款的,看着不豪华高档但隐含着古质的清新洒落,她还挺喜欢的,点进图片放大看有没有价格,谁知道只有水印而已。
她在车上又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肯定很贵吧!
“小篱,不是放三天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