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想顺便蹭点吃的,结果现在孙伯仲这边又在实行不工作没饭吃的霸王制度,所以她现在心里只有暗自盘算着看回去能不能搜到点吃的了。
孙伯仲是不知道谢初白的弯弯肠子,因为他只对她内心的暗黑程度表示严重怀疑,他担心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已经自行启动了倒计时,他见过太多次谢初白杀人的样子,那种对敌人的毫不手软,像极了几百年前在某一个时期出现空间中断,而诞生的真正的战斗部族,罗刹。
厅堂的安全出入口,谢初白一手挟着别挂在左边腰间的稚刀刀柄,一手举在空中扬了扬说,“老爹我走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小扬说她下厨。”
等到她的身影走远了,不见了,孙伯仲才放下手中的策划档案靠坐在窗边有些出神。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初白的时候,是在十三年前,那个人背着她。
他问那个人这个小女孩是从哪来的。
那个人说,是在不老城的边陲小镇上,看她是一个人,还浑身都是伤,就把她留在身边了。
他问那个人这个小女孩是不法机构贩卖过去的人类,还是,在百年前灭绝的鬼族末裔。
那个人说,她叫白,谢初白,以后就是我们组织上的一份子,我会安排十五照顾她。
孙伯仲神思有些恍惚的想到这些,旁边落地窗上的深色玻璃中,映出他略微皱起眉心的脸。
而在谢初白前脚刚走,莫杉赁后脚就紧跟着出现在了孙伯仲身后,但他没说话去打扰。还是后来孙伯仲自己发现他的存在时,他才扬起了礼貌性的笑容进行自我介绍。
他说之所以一声不响的站在旁边不吭声,是考虑到不想打扰,并没有居心叵测想要吓人。
孙伯仲问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问他出现在这的目的。
莫杉赁拿出了那天从相框中取出的照片摆在孙伯仲的面前说,你和明老头当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不问了,我只想知道,关于他们两个的事。
那时莫杉赁手指之处的两个人,是分别站在孙伯仲和明古今中间的宣守拓和谢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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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日。
当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西沉时,谢初白在一家老旧房子里收了刀,她的脸上沾着血迹,她的那双瞳孔里还映不出任何东西。
风从破旧不堪的镂窗里吹进来,吹起了布满房梁的白色蜘蛛网,吹起了落在她沾着血迹的脸颊边的鬓发,那些横七八竖躺在地上的死尸在半个时辰前还个个都张牙舞爪,因为他们都不信她,不信她可以让这个地方变成他们的坟场。
“我想,你看也看够了,该出来了吧。”在门口边停住,谢初白头背着身对藏身在暗处的某个人影说。
莫杉赁略皱起眉心不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按理说她应当毫无察觉。
“你不出来就算了,等会要是被人发现当成了凶手可别嫁祸我。”做完错事之后完美推卸责任通常是她的习惯,所以呢,在她把今天这件不好的事归类到错事的行列后,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置身事外的情况下将责任推卸嫁祸。
莫杉赁静静从黑暗中走出来后,目光警戒的看着那道站立在最后黄昏光景里的背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