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初白,就只能微微眯起了眼睛去看那些每一个许愿瓶的瓶身上都画着非洲图腾的图案,阳光透过树的脉络像碎金屑一样的斑驳光影,就映在她微微仰起的脸上。
明古今隔着一定的距离凝视了这个身影很久。
在前段时间,明古今曾在茶餐厅里偶然和孙伯仲会过面,他没有一丝隐瞒的叙说了现在谢初白被坊间软禁的处境。
孙伯仲的反应,由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慌乱。
身后有副手说,“这个小姑娘,昨天不知道哪来的有胆量竟然赤手空拳的和间部的副长交手,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自信,还是自负,好在后果不算严重,只是伤了胳膊。”
明古今收回心神后笑笑,“交手吗?她的水平可是在莫杉赁之上。而且,你确定他们真的只是在交手吗?”
对于明古今的反问,那个副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明古今在维护谢初白,坊间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作为副手,从明古今还没有建立起坊间之前的那段日子,关于他和孙伯仲之间的深交,以及他对小时候的谢初白就很偏爱的情感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很不公平了。
明古今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那般说,“好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去通知一下莫杉赁,以后看守照顾这个女娃娃的事就交给他了。”
那个副手对明古今的话不敢置于否定,所以就算心里在不平,也没有在反驳。背过身走出几步后,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安排莫杉赁副部长照看这个小姑娘,万一,要是再打起来怎么办?”
明古今凝瞩不转的只是看着那个靠在桑梓树下的人影说,“不会有这个万一。另外顺便提警一下那个风流的副部长一句话,寻开心时,只是过一夜的女人别在带回坊间。”
他的语气很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是有些怒的。
那个副手也没有在说话,他只是想到了昨天那一幕,所以才说出自己的顾虑。
坊间的书馆里,莫杉赁将腿高抬在桌上,不管肩上未痊愈的伤,在加上昨天动用了武力伤口有些撕裂渗出了血,他也没管,他现在周边前后几乎都淹没在各式各样的书本中。
谁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没人问,也不敢问,他心情不好只差没写在脸上了。
面对明古今身边副手的传话时,他也就抱着略带质疑的口吻漫不经心的确认说,“确定是要我照顾她,而不是要我杀了她吗?”
那个副手站在大约距离书桌一米外四十五度角的位置,靠近不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的都是书,有翻开的,也有合起来的,他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答说,“确定是前者,不是后者。另外我奉劝一句莫杉赁副部长,明老爷子好像是真偏爱那个小姑娘。很多事情你可能都不知道,在十几年前,我们还没有离开基地,还和孙老爹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的身边就有一个叫十五的人照顾,此人容貌俊美出众,性格内敛,话虽然不多,但绝对是个狠角色。我想明老爷子这次之所以会安排你去照顾那个小姑娘,八九不离十是出自这个原因。”
莫杉赁看着眼前书本的内容,在副手说完话之后还翻了一页,至于到底有没有看进去,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