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伯仲,明古今,宣守拓,谢初白。
两个大人分别站在两边,两个小孩分别站在中间。
远处天边的落日霞光从一侧的落地玻璃窗外拉了进来,窗帘被风吹起,那些映在照片上的暖黄色的夕阳霞光,将照片里人的笑脸,衬的格外柔和。
照片里的那个时候,宣守拓和谢初白都还小,小小的身板,稚气的脸蛋。那时候的宣守拓眼中还有笑,嘴角上扬,略带得逞。
在照相机按下快门那一刻,估计是宣守拓有心故意欺负谢初白,不许照相机拍到她的脸,所以他将手掌握成拳头摁在谢初白的脑袋上,让她腰都直不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张照片,莫杉赁自己也不敢相信原来他们还有一段这样密切的过往。
如果事情真如明叔身边的那个副手所说,他们是对手,那么像这样,宣守拓从来不会对别的女人有的亲近举动,又该怎么解释?
……
一个罪孽深重的佣兵,还是个人斩……
谢、初、白。
恍惚间,一闪而过在他脑海的镜像,是谢初白在之前那栋老旧屋子杀人的样子,以及在模糊的黄昏光景里,她缓缓回头朝他微笑的样子。是他,所能看见视觉里的所有……
:
这几天总是频繁的想起,尤其是在伤了她一刀后,她当时眼神的那种平和,看了让人心疼。
他可能不知道藏在那份平和下会是一个怎样的伤疤,但是他知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撒娇,不哭闹,不依赖,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内心沉淀了太多东西,随着喜怒哀乐一起,都沉下去了吗?她才多大啊……
很快,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莫杉赁笑了一下,大有自嘲的意思。
站起身,他随手把那张照片丢进了垃圾筒,然后拿起外套就去了近几天经常去的那家夜店。
他也有他必须要解决的饥渴……
对,是饥渴,只是饥渴。
半夜,在时间已接近凌晨的时分,入秋的气温在下半夜渐渐变凉,一辆从远处驶来的计程车缓缓停在了离坊间大门不远的地方。
付了车钱,一个穿着超短华美的湛蓝色晚礼服美女从计程车下来,她很好看,不仅没有浓妆艳抹的俗气,反而给人一种很冰清玉洁的感觉,只是她那件礼服的抹胸太低,所以在她俯身去把莫杉赁从计程车的后座里弄出来的时候,胸前的两团雪白几近呼之欲出。
司机的眼珠子在那一刻差点就掉出来了,可惜色大胆小,也就只敢瞄瞄,等到他们的身影不见了,车子才重新启动引擎,驶入夜色。
莫杉赁喝多了,从下车后到走进围墙内的外部深巷,都是他身边的那个美女半扛着他,一路走得踉踉跄跄,有时候可能喝多了难受得慌,他眉心皱的紧,美女会暂且停下来,把他放在靠墙的位置,然后贴心的说,“先生,你没事吧。”
美女的声音很好听,娇柔的能直达人心底的那种,一点都不做作。
莫杉赁的目光带着迷离地酒意,唇角微微上翘,腰间的部位只是稍稍用力,就把美女的整个人都反压在了墙上,瞬即也一把捉住了她抚在胸口的手举过头顶,那坏笑,醉意正浓。
虽然没说话,但他低下头准备亲吻她颈间的动作却说明了他的用意,美女神情娇羞的推了推他,看似有些不情愿,实际是欲擒故纵,这伎俩,美女推他的力度也使得恰到好处,挠的人心痒痒,恨不得立马在这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