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的出现,让他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行为相矛盾,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杉赁的背影停滞在不远处的黄昏中。有过迟疑,才给出的回答说,“你好好养会神,北庭的门,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出去的。”
千似看着他,看着映在双瞳中的他的身影渐渐远了,她才恍然看清当年自己选择离开的那段路途,容不得回头。
全非元被落日拉长的身影倒映在她身上。
面前,他蹲下身来补充说,“现在整个北庭都在搜捕我们,抱着你走,太引人注目,也寸步难行,所以才一直在等你醒过来。”
千似面色苍白的打趣他,“你也是来救我的英雄吗?”
“我是骑士。”
千似立马就了想法,情感表达的也特别直白的说,“你是拐着弯子说我不是公主吗?”
像是有意刁难的那种口吻。
莫杉赁在屋宇的前头听着他们的这段对话,不由得暗笑,也着实放下了心来。含在嘴里的烟支,在打火机的火焰一簇而上的瞬间被点燃,他抽了一口才抬起视线,而此刻行走在远处门廊口的扬子的身影就是在这个时候,同一时间闯进入了他和夜之的眼帘。
不小心撞到的那个护卫的凶恶态度,让他收紧了眉心。
夜之走过去后,他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护卫是退下了,但扬子的情绪却开始变得很不对劲。
千似从后靠近说,“我一直都觉得那个女的面熟,两年前在这看到她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莫杉赁腾开地方让了让,他的态度是任由千似站在他的前头,刚才才点燃的那支烟被扔到地上踩灭,语气是或有意,或无意的反问,“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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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年前。”千似肯定了莫杉赁的疑问,她阐释说,“就刚才的情形而言,那个护卫对她的恶劣态度,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护卫知道她是由人类通过药物实验才变成的月人。”
平平直叙的口吻,声线是最低音。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还掺杂了谎言。因为她所知道的真相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八九不离十。
而是,那个护卫,就是罪魁祸首。
莫杉赁看着天边的目光的温度有些冷了下去,口吻轻佻,并带着漫不经心的讽刺反问,“所以就活该受到欺负?”
千似摇头,敛回了之前的悲伤心绪说,“这是食物链。由人类变成的月人在不老城的地位和他们口中的商品一样,都是最底层的滥竽充数,亦或者是只能起到繁殖人口的作用,像她这种体内流着纯净而不被诅咒的血液,在天性冷情的月人眼里看来,从不被拥有,于是一直憎恶,关于这一点,我想不用我明说你应该也知道吧。还有两年前的那场动荡,月人以人类做药物实验的对象。其实事情说白了就是一种由月人种族用来试验看能不能,通过和人类的□□,继而改变他们体内的血性,其次在保证下一代种族不变的路径。”
这中间其过程,她一直目睹。
那时候大周还在,是居酒屋的老板,同样也是暗部的精英部员。
身份暴露,大周闭口无言,拼死庇护,但实际上,月人对他们的身份都了如指掌,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事实就摆在那。
后来大周死了,从身体斩下的头颅被悬挂在桥上示众。她站在人群前,看着,没有眼泪。
同样是身份暴露,她却平安无事。居酒屋给她的答案是杀一儆百,但她并不觉得事情会有这么简单。
她能够隐约感觉到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
眉心最后皱的紧了,眼神也变得深凝。
莫杉赁的目光当时看着远处,垂落在额前的发缕遮过眼窝投下一层阴影,表情不是看得很真切,“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声音是静静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也没有风。
而前方院落里的那一幕。
跌落在地上的人已经站起,是和任何人无关的站起,没有一丝软弱。
千似回想着先前夜之朝她伸出手的画面,而她支撑在地上的人紧握起了拳头,到最后独自一人站起,满脸泪痕的掠过刚才朝她伸出手的那抹身影。
回答起莫杉赁的问题的时候,千似只是反问说,“能孕育出新生命的□□,除了男女行房难道还有别的路径?你这几年应该也是老手了吧,怎么这方面的知识还像个初学者。”
她觉得已经无所谓了,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这几年他过得怎样,她其实都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