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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鬼夜行的祭典上燃烧起的那堆熊熊篝火,篝火的颜色折映在人的脸庞,也是这种绯红,也很宁静,宁静的轻轻低语,细细叙述。细细叙述,一个接一个故事的集锦和传说。
北庭。
一个手掌的覆下,只是瞬间,初白的脸就被全部遮住。本来舒服又惬意的靠坐在窗台上的莫杉赁心情应该不错,但是此刻,他眉心略微皱着,目光已经忍无可忍了那般凝视着手掌底下的那张脸说,“够了,我已经听够了。”
他的耐性一点一点的到了极限,她却还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自个说自个的。
起先风以玉要她负责照看他的伤势,她还不乐意,后来风以玉说出钱雇她看护才答应了下来。
千似也被安排在了北庭,伤势好像也不轻,西伪和她一起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不省人事的状态。
“换个新鲜的,要不然一毛钱你都别想得到。”莫杉赁看她眼珠子转的骨碌碌的,指不定她现在这颗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好的事。
初白捉住他的手拿下说,“我就只有这几招解闷的方法。对小朋友来说很有效的,将就一下……”
“呗”字的音节还没发出,莫杉赁的身体就往后一靠,整个人的重力顿时全压在了初白的身上。
他还什么都不管,也不担心谢初白是一个做得出会把他撂到地上的人,总之,他就是心安理得的靠了下去,眼睛看着屋室的天花板说,“我问你,后来你怎么来了?”
在倒下去之前的意识模模糊糊里,他确信,在最后看到的身形轮廓,是如今被他靠在身后的人。当时有喜悦从心口涌溢而出,只差,没能表达。
“可别说跟我不是你。”考虑到某人的某些特质,莫杉赁后又加了一句。
初白翻着手里的书页说,“本来是色老头拉着我去看好戏的。色老头恶你抢他的女人,所以他跟我说,要是你弄不死风以城,亦或者风以城弄不死你,他就要弄死你,让我做个见证人。”
莫杉赁稍稍皱起眉心,“色老头?”
初白不安分的挪了挪位置说,“就是西伪,你情敌啊。”
莫杉赁的眉心没舒开,语气变得很不讲道理的。“别动。”
谢初白表情一阴,她俯身把整张脸都遮挡在莫杉赁的眼前和他论理,“血液不循环,全身上下都麻了。在说我只负责看护你。要是想享受特别待遇也可以,加钱。”
莫杉赁毫不避讳的凝视她的眼睛说,“好,到时用身体加付给你。”
初白顿时语塞,表情呆愣懵懂,她有种脑子突然短路的感觉。“这是不是叫做不要脸?我要去查一下字典。”
她倏地就想站起往外走。莫杉赁早算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当时他只反手一捞,就把本来是在身后的人给压在了身下,包着绷带的结实胸膛触在她身前的柔软。被反手捉住的手,十指交扣。
西伪在虚掩着的门舫外面感慨了一句说,“阿弥陀佛。里面还真是活色生香啊。”
脖颈上挂着纱布,脸上还贴了好几道膏贴的千似回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西伪一愣,然后打着哈哈笑,“我在说,人类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你不进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