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怎么了?”
叶澄坐在一边:“她出车祸后,脑袋有点儿”
他一时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
医生抬头,仔仔细细瞧了会儿。赵陶陶有些怕,拉着叶澄的手:“怕。”
医生看了一会儿,问叶澄:“智力是否受到影响?多久了?”
叶澄点点头:“她以前很聪明的。”至于她受伤多久了,他也不知道,可能有几个月吧,也可能有半年,叶澄真的不清楚。
医生见他这个样子问:“你和病人什么关系,怎么连她病了几个月都不清楚?”
叶澄心里一乱,好在脸上没表现出来,他说:“我是他哥,重组家庭的。我放寒假回来才看到她病了,爸妈都不给她看,我还是偷了钱跑出来的。”
医生明显不信的看着他,问赵陶陶:“小姑娘,他是谁?”
赵陶陶扭过脸,正准备喊,却看到叶澄给她做口型。
她看了,眨了眨眼,说:“哥哥。”
医生这才信。他又详细的问了一些事情,最后摇摇头:“建议明天来医院来做个ct,应该是脑袋里面怎么了。”
叶澄问:“那大概要多少钱?”
“不贵,大概五百多。”
叶澄终于放下心了。
出了医院,叶澄先去超市买了吃的。赵陶陶跟在他身后,面前的商铺琳良满目,她看的眼睛都快花了。叶澄先拿了两盒泡面和一根火腿肠,又问她:“还想吃什么?”
赵陶陶望着一袋大白兔不说话。
叶澄从货物架拿些一包:“想吃糖?”
赵陶陶,咬着食指点点头。
叶澄皱眉,有点儿凶:“你再啃手我就不给你买了。”
赵陶陶立马将手放下来。
两包面、一根火腿肠、一包大白兔一共三十五元。
叶澄准备掏钱,一听,瞪眼:“多少?35?”
售货员慢慢给他算:“一桶□□八块,火腿肠四块,大白兔十五。爱买不买。”
叶澄憋着气,赵陶陶直溜溜的盯着这些东西,叶澄也怕赵陶陶饿坏肚子,心一狠就买了。
超市有热水,将面泡开,将火腿肠剥开了递给她。
赵陶陶很高兴,接了过来,正准备吃,想了想,掰了半边给叶澄:“大哥哥也吃。”
叶澄实在不想从一个“孩子”嘴里夺食,摇摇头:“你吃。”
赵陶陶不高兴了,硬给他塞了过去。
“家里,两个弟弟,就这样吃。”
叶澄忽然问:“那你有没有?。”
赵陶陶不说话了,低下头吃面。
叶澄很心疼她。那么努力的她为什么要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重男轻女也就不说了,凭什么她的钱愿意拿来给她两个弟弟起房子也不愿意给她治病?
赵陶陶真的是饿了,没一会儿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叶澄将自己的面又给她拨了一部分:“多吃点。”
赵陶陶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叶澄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诱骗犯一样,索性他准备贯彻的更彻底:“你是小孩,本来就该多吃一点儿。”
赵陶陶很高兴,又吃了些,直到打了个小嗝这才吃不下了。
江城格外大,也格外没有归属感。
和赵陶陶走在路上,根本都不知道该往哪去。
叶澄想,反正明天还要去医院拍ct,那就干脆随便找一个宾馆。
没想到,来医院看病的人都这么想的,靠近马路的宾馆都是满客,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了家民宿的地下室睡一晚上。
可这也需要大两百块钱。
赵陶陶折腾了这么一夜,早就累了,刚进屋就打哈欠,躺在床上就不动了。
叶澄将行李放好,进厕所放水的时候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吓得他的尿差点劈叉了。
陶陶自己怎么洗澡?
难道他给她洗?
不行吧。
要她自己洗?
她会么,再说了他根本不放心。
出去的时候,陶陶已经睡着了。
白色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睡得十分香甜,连鞋也没脱。
叶澄叹气,有些恼火的想。
他到底抽了哪门子的邪,硬是打算将陶陶的病看好,自己这样下去,迟早得沦落成她的保姆。
可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