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要活了!我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皇上会下旨让寒哥哥娶那个傻女?西楚的太子妃明明是我的!只有我才是真心爱着寒哥哥,那个傻女凭什么?她究竟凭什么……”慕盼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早在十岁那年第一次看见寒辰烨,她便芳心暗许,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为此她一直努力着琴棋书画、妇德女红,她通通咬着牙学习,为的就是能配上他的身份嫁给他,成为他的太子妃,可现在……
一切都毁了,她的美梦、一直以来的期许,通通都毁了。
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儿,滕丽伶心痛不已,“芹儿,你别这样,我们再想想办法,御医说了,你忧伤过度,再这么下去会坏了身子,快别哭了……”
她知道女儿对寒辰烨有多痴心,正因为太过痴心,才会在这样的打击下重病不起。
“能有什么办法?”慕盼芹双眼通红、发丝凌乱,哽咽的喊着,“圣旨都下了,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那傻女死了,否则能有什么!”
说到这,她突然顿住,哭红的双眼迸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紧紧的抓着滕丽伶,嘶喊着,“娘,杀了她!只要杀了那个傻女,这婚事就能落在我头上,只要那傻女死了,我就是燕王的嫡长女,就能成为寒哥哥的太子妃!娘……我要那个傻女去死,我要她死——”
为爱痴狂,此时的慕盼芹,已几近疯颠,抓着滕丽伶的双手深深陷入她的肉中,让她刺痛不已,忙说:“芹儿,你冷静点,这事不好办……”
在圣旨未下之前,要杀千语虽难,却也不无可能。
慕千语身上很是古怪,让人无法近身,就连慕千阳安插在她身旁的女暗卫也无法,靠近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昏迷过去,唯独慕千阳例外,现在似乎还多了个夏以烟,这也是为何慕千阳会放心将千语放在燕王府的原因。
要杀人不见得非要近身,之前是她不想节外生枝才没下手,现在却错失了下手的时机。
圣旨已颁,慕千语便算是半个西楚人,若此时出事,燕王府脱不了关系。
“我不管!”慕盼芹急拉着母亲,就怕她不帮忙。“娘,我非寒哥哥不嫁,若是不嫁他,我宁可去死!”
慕盼芹眼底的疯狂吓到了滕丽伶,让她不得不重视,半晌,她才咬着牙,凝重的说:“娘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那么,死的就只能是慕千语。
“真的?”得到娘亲的保证,慕盼芹死掐着她的手才缓缓松开。
“娘何时骗过你?”滕丽伶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乌青一片的手腕,柔声说:“你赶紧歇息,要不等娘除去那傻女,你该如何当新嫁娘?”
这话对疯狂的慕盼芹极为有用,她不再反抗,乖乖的服了药,躺下休息。
看着陷入熟睡的女儿,滕丽伶的双眼覆上一层阴霾。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想过要除掉慕千语,即便慕千阳再怎么防备,只要慕千语住在燕王府,她便有机会能下手。
可那傻女很是古怪,除了三岁那年喝下的那碗毒甜汤,之后不管送去多少吃食,她总能分辨出何种有毒,何种无毒,那些毒药的吃食皆会原封不动的被撤下。
加之慕千阳日渐成长,对她的防备愈来愈紧密,而慕千语也的确被她给毒傻了,屡次毒杀不成后,她才会渐渐放弃除去那傻女的念头。
而如今那傻女夺了她女儿的幸福,那么,就是该去死的时候了!
慕千阳是在进宫的路上得知妹妹被赐婚的消息,得知之事后,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寒辰烨是他的同门师兄弟、至交好友,不论是人品、个性还是样貌,样样顶尖,除了性情冷淡了些以外,可以说是绝佳的夫婿人选,然而在慕千阳眼底,这位集结种种优势手一身的生死之交唯一的缺点,便是他的家世。
西楚国的太子,有着人人称羡的权势、高贵尊荣的地位,是下一任西楚国的国主,能嫁予他成为太子妃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事,可千语并不在其中。
他知道母亲和西楚皇后的约定,可母亲已逝,这约定说起来也不过是当时两人的戏言,若妹妹是个正常的女子,他或许不会反对,然而……
尽管慕千阳不愿承认,但他的妹妹心智的确不比常人,她善良纯真、容貌倾城,她的外在条件的确能与寒辰烨相配,可要当寒辰烨的太子妃,却是远远不行。
寒辰烨是西楚国的太子,两人结交多年,西楚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