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女主受了重伤,工作自然继续不下去,所有人一边感慨演员真是个高危职业,一边把东西收拾着离开。
沈慧琳是最后一个走的。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冰凉,微微发抖,大家都把刚才的事当做是意外,只有她知道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主谋是夏嫣然,而她是帮凶。
那匹马的性子根本不温顺,相反,它是夏嫣然精心挑选出的一匹赛马,性格刚烈,曾经因为比赛时发狂把赛手摔下来而永远禁赛。
夏嫣然提前查过资料了。她告诉沈慧琳,所有马都对颜色,声音和气味十分敏感,这也就是她今天穿红衣服,喷重味香水的原因了。
而那个刺耳又突然响起的铃声,是让那匹马受惊的直接原因。
一切都按照夏嫣然预期的那样发展,时暖从马背上摔下,还受了重伤。
沈慧琳不清楚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这些对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卡上即将到账几百万。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窗户摇上,关得严实不露一丝缝隙,然后给夏嫣然拨了电话过去。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马被刺激得发了疯,一路狂跑,她从上面摔了下来。”沈慧琳向她禀告当时的情况。 ?
“摔死了吗?”夏嫣然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没、没有死。”沈慧琳觉得她心太狠了,什么仇什么冤啊非要把人害死。
“只是摔伤了啊。”夏嫣然声音听起来很惋惜。
沈慧琳马上补充,“但是她摔得很惨,身上受了好几处伤,流了很多血,而且动都动不了,估计是脊椎给摔断了,而且上救护车前她都已经昏迷不醒了,就算不死也摔掉了半条命。”
听了她的话,夏嫣然浅浅地一笑,“行吧,我下午给你汇钱,你注意查收。这件事你要是告诉了别人……”
“夏经理您放心,我绝对谁也不说,烂在肚子里。”沈慧琳向她保证,“我要是说出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
挂断电话,沈慧琳把外套荷包里一根很细的针取出来,扔进了车里的垃圾桶。
这是夏嫣然给她出的最下策,要是铃声和颜色不能刺激到那匹马,她就悄悄用这根细针去扎它。
还好不需要用到这个,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那匹马也早就在草原上跑得不知所踪了。
沈慧琳重新把车窗摇开,外面清新凉爽的风吹了进来,把头发吹得有些乱。
她用手理了理,如释重负地一笑,再也不需要为债务担心了,这种感觉真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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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陆之恒在开会,听几个下属汇报下个季度的战略规划。
手机在桌上振动了几下,他本欲直接掐断,但视线扫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后,手指从挂断键一下滑到了接听键。
陆之恒把手机拿到耳边,同时对下属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什么事?”他问。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倩倩站在医院的走廊,听医生的口风,时暖的情况很不乐观,摔到了后脑勺,骨头也断了一根。
但她谨记着时暖刚才对自己的嘱咐,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陆总,暖暖姐拍广告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伤,您现在能来医院一趟吗?”
陆之恒立刻站起来,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披上身,“严重吗?”
想到她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室的样子,倩倩抬手擦了擦眼泪,撒了个谎,“不、不严重的,只是一点轻伤,暖暖姐叫您别担心。”
“好,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他说完就要走,完全忘记了会议室的一众人。
几个经理面面相觑,有个胆子大的叫住他,忐忑地问了句,“陆总,我们这会还要继续开吗?”
陆之恒直接道:“散会,你们稍后把文件发邮件给我。”
然后他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倩倩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握手在心里默默为里面的人祈祷。
听到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她忙站起,“陆总您来了。”
陆之恒看着手术室门上长亮着的灯,眉皱得很紧,深邃的黑眸像是结了冰的湖面,看一眼便能让人心口发紧。
“这就是你说的轻伤?”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是暖暖姐她、她让我这样说的。”倩倩慌张地解释,“她怕告诉您之后您开车分心,让我等您来了医院,再把真实的情况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