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可真是他的福星。
楚斐脸上笑意更深,连上了马车以后,嘴角都还翘着,惹得小厮看了他好几回,心中腹诽不已。
只是一在马车里坐定,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这辈子,他与阿暖无缘,也不知道阿暖会便宜哪个混账。
一想到如今京中有无数人都在肖想着宁暖,楚斐心底一沉,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
江云兰从尚书府中回来,一踏入大门,便立刻去寻宁暖。
“阿暖,阿暖,你听娘说。”江云兰欣喜地拉着她道:“娘今日去了尚书府中,尚书夫人邀请娘去了她设的宴,你猜娘在那知道了什么?”
宁暖想了想,问:“娘,是工部尚书柳尚书的夫人?”
江云兰一愣:“你怎么知道?”
香桃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堂二小姐来了一趟呢。”
“宁晴?她来做什么?”江云兰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又来找你麻烦?又来欺负你了?阿暖,你没让她占到什么便宜吧?”
宁暖不禁失笑:“娘,我会让宁晴占到便宜?”
香桃解释:“堂小姐过来,与小姐说了柳夫人的事情,说是柳夫人告诉周夫人,周夫人又告诉堂小姐,柳夫人看中了小姐,想要让小姐嫁给柳公子。”
江云兰险些被她这个夫人那个夫人的绕晕,连忙摆了摆手,让她赶紧住口。
“没想到宁晴知道的竟是比我早一些。”江云兰又埋怨起来:“那柳夫人也是,还没有与我说,怎么就先和其他人说了,若是那周夫人是个大嘴巴,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别人,那我们阿暖以后还如何嫁给别人?”
香桃不禁张大了嘴巴:“夫人,您也不同意啊?”
“什么不同意?”江云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连那周公子好不好都不知道,阿暖的婚事怎么能这般草率地就定下来?”
香桃想了想,不禁讪讪闭嘴。
她心道:小姐和夫人不愧是亲母女,连这番话说的也是一模一样。
江云兰又对宁暖说:“娘只是与你说一声那柳夫人的事,那柳公子到底是不是个好的,还得另说,你别急,等娘再去给你打听去。”
宁暖觉得好笑,又认真地点头应了下来。
江云兰心中还有另外一番打算。
她死的早,又一直在内宅之中,柳公子究竟是不是个合适的,她也不清楚,还要等着宁彦亭和宁朗回来,再问问他们,上辈子那柳公子活的长不长,究竟考中了功名没有?
也真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一口答应尚书夫人的话。
江云兰与宁暖又说了几句话,一听丫鬟禀告说宁彦亭回来了,便急急忙忙与宁暖道别,急匆匆地出门去寻宁彦亭。
楚斐一回到府中,又听到人来汇报,说了尚书夫人邀请江云兰入尚书府,暗暗介绍了柳公子的事情。
他派人盯着宁家的人,一有什么涉及到宁暖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有人来和他汇报。
刚解决了一个五皇子,现在又来了一个柳公子。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宁暖虎视眈眈。
楚斐心中复杂不已,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累的很。
晚饭过后,三人一块儿在宁彦亭的书房里,江云兰便将尚书夫人的事情和他们说了。
她问道:“你们回来的晚,记不记得那柳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柳夫人说他正在备考今年秋闱,那他考中了没有?后来当上官了没有?”
宁朗上辈子就是个纨绔,除了吃喝玩乐,对此一窍不通,听江云兰提起,他连柳尚书的儿子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只有宁彦亭仔细思索一番,才隐约有了一些印象。
“是不是叫柳鸿?”宁彦亭沉思道:“若是我记得没错,柳尚书的儿子后来中了探花,入翰林院做了编修。”
江云兰眼睛一亮:“按照你说的,那的确是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
“只是什么?”江云兰顿时急了。
宁彦亭皱着眉头再三思索,却仍然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柳鸿虽是柳大人的儿子,却不如其父突出,入了翰林院以后,便一直不怎么起眼……等等,你方才说,是柳夫人亲自与你说的?”
“是啊。”江云兰道:“柳夫人不止与我说了,还与周夫人说了,宁晴从周夫人那听了一耳朵,今日还特地来找阿暖,阿暖竟是比我还要早知道一些。”
一听宁晴的名字,宁朗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