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起来:“宁晴?她来找阿暖?怎么香桃都没有来找我通风报信,娘你也不在家,阿暖被她欺负去了可怎么办?”
“阿暖哪会被她欺负。我听香桃说,宁晴走的时候可是憋了好大的气,她向来在阿暖占不到什么便宜。”
“那可不一定,还未分家前,阿暖的首饰,那些好东西,可不都是先到了她手中,再分给阿暖?这不就是被宁晴欺负了?”宁朗愤愤:“阿暖每次被欺负了都不说,不止我,爹娘你们也是,从来都不知道护着阿暖,也不知让阿暖受了多少委屈。”
江云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且不说宁暖每次“受欺负”时都会去宁晴那儿找回场子,只说宁朗这番指责,虽然也站得住脚,可分明他们兄妹才是最亲近的,宁朗看过多少回那样的事情,可哪回在意过?如今倒是理直气壮地来指责起他们了?!
江云兰眉毛一竖,张嘴就要开骂,宁朗先一步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怒气,求助地朝着宁彦亭看了过去。宁彦亭头疼不已,连忙站出来劝和:“好了,如今不是正在说那柳鸿的事情?”
江云兰瞪了儿子一眼,才又问宁彦亭:“那你倒是说说,你之前说柳鸿如何?”
宁彦亭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在桌前来回踱步许久,才忽地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江云兰问:“你方才说的周夫人,是礼部侍郎周青?”
“可不是嘛,与宁晴定亲的那个周公子,不就是礼部侍郎周大人的儿子?”
宁彦亭恍然:“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什么?”江云兰纳闷:“你又忘了什么?”
“你们忘了,当初宁家为什么会出乱子?不就是因为二弟三弟他们瞒着我们偷偷参与了众位皇子夺嫡的事情。”宁彦亭慌张地道:“ 我回来以后,急着与二弟三弟分家撇清关系,也是为了这个。”
江云兰大惊,连着宁朗也面露骇色。
“那周家和柳家……”
“周家与柳家关系好,实则都是站到了大皇子的身后。”宁彦亭重重叹了一口气:“当时宁彦文偷偷摸摸为大皇子的人做事,不想捅了篓子,东窗事发,牵扯到了我们家,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了乱子,云兰你才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不是?”
江云兰呐呐点头。
“我只以为是宁彦文他一人捅出来的乱子,原来连周家和柳家都和他是一路的?”
“柳夫人看中了阿暖,又托周夫人来说,想来也是这个主意,若是阿暖嫁入了柳家,哪怕是我们为了阿暖,也得和柳家、和大皇子他们绑在一块儿。”宁彦亭压低了声音,道:“你去得早,而朗儿又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在后来,几位皇子针锋相对,朝中不少人都站了队,若是哪位皇子失势,那可就……”
“爹。”宁朗急忙道:“那你呢?你站了谁?”
“我谁也不想站!”宁彦亭瞪了他一眼:“这辈子我都想好了,这趟浑水,哪里也不掺和,省得又像是上辈子那样,早早的就丢了性命。这辈子,我还要看到阿暖出嫁,给我生外孙,还有你,上辈子连阿暖都嫁出去了,我还没见到我的儿媳妇。”
宁朗顿时讨饶:“爹,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把我的儿媳妇带回来?”宁彦亭没好气地道:“你年纪也不小,别等这辈子阿暖嫁出去了,你也还没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