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姑娘收到情郎寄来的信,恨不得找个箱子好生珍藏着,她们小姐倒是不一样,隔了一天,就自己主动烧了。
如今这么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他们小姐将安王的信当成了乐子看呢?
香桃一愣,顿时无言。
这……这安王在她们小姐的心里头,该不会成了每日看的乐子了吧?
香桃:“……”
也不知怎么的,香桃忽地有些同情安王了。
宁暖看着她,见她没有再提,这才嘴角含着笑仔细将信收好,她将信纸折痕都压得整整齐齐,有一个边角翘起,都伸手抚平了。
隔了没多久,安王的回信便送回来了。
这回香桃没有再拦着,反而主动帮着她将信拿了进来。
信里头,楚斐表达了一番宁暖主动给他写信的欣喜之后,然后才将宁朔的事情与她说了。
上面说了,宁朔是得了其他人的授意,这回也是被率先推了出去,至于结果如何,他也不清楚。楚斐在心里头很是感叹了一番宁朔倒霉,却对背后指使的人闭口不提。
宁暖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他这是让自己接着写信询问。
(修)
宁朔被官差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事先打过招呼,他只被带去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被关到了大牢里头。
如今天气已经入秋,外头虽然热,大牢里头却是潮湿阴冷,他断了一条腿,到了这儿以后也在隐隐作痛。宁朔顾不得这些,满心满眼都沉浸在了惊慌恐惧里。
他自然也不敢将自己背后的人供出来,所幸方才也没有被盘问多少句,他死咬着没有将身后人说出来,那些人也放过了他。唯独让宁朔恐慌的是,他也不知道要在这个牢房里头待多久,自己何时才能出去。
如今泄题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
宁朔一时想的多了。
大牢里十分安静,只有其他牢房里犯人动作传出来的铁链晃动声,宁朔还看见一只老鼠从外面跑了过去,他顿时汗毛直立,可对面犯人却仿佛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听到他的惊叫,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很快,大牢大门打开,又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身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挡住了自己的脸,他径直走到宁朔所在的牢房门口停下。宁朔愣了愣,立刻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大人!”
来人声音喑哑:“莫要声张。”
宁朔连忙闭紧了嘴巴,看他的目光仍然是小心翼翼的。
他低声问道:“大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那考题竟然临时换了,还有人举报,官差将我抓进了牢里……”
“你别慌,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派人将你救出去。”黑斗篷道:“你只要记得,不要将我们暴露出去,若是让人查到了上面那位那人,就算是我也护不了你。”
宁朔连忙应下,又满怀希望地道:“那我何时能出去?”
“等泄题一事结束,你就能出去了。”
宁朔点了点头,又连忙问:“那此次科举泄题一事,会不会牵扯到我?”
“怕什么。”黑斗篷道:“你若是能帮我做成了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岂不比去哪里做个七品芝麻官来的好?”
宁朔呐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不就不能当官了?”
“等大人事成了,到时候,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官,大人都会赏赐你。”
宁朔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你记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若是连累了大人,别说做官,你恐怕连这囚牢都出不去。好处你都收了,前些日子过得可算是舒坦?你要是乖乖听话,按我们说的办事,以后你能得到的东西可就更多了。”
宁朔连连点头。卖考题得到的那些银子,可不少都进了他的腰包,换成了他的枣红大马,换成了宁晴的首饰,让他在宁家分家以后也还能过得和先前一样。
若是让他再将那些银子吐出来,对他来说可是个大难题。
“你知道就好,等此次泄题一事过去,大人自然会好好补偿你。”
宁朔应下,看着这个穿黑斗篷的人走了出去,大牢的门缓缓关上,他挪回牢房深处,心却定下了一半。
……
宁暖纠结再三,还是又拿出纸笔,提笔给安王写了一封信过去。
这回香桃什么也没有说,看着那封信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眼中还充满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