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小姐,若是安王让小姐您出去见他,小姐您也要答应吗?”香桃忐忑地说:“若是安王见着了小姐您,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宁暖:“什么事情?”
香桃想了想,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还不敢。”宁暖说:“若是他有这个念头,早就写信来逼我了。”
“那安王想要做什么?”香桃问。
安王想要做什么?楚斐的信很快便送了过来,他想要做什么,都在心里头明明白白的说了。
信里头要求,让宁暖以后不得拒绝他送过来的东西,只有宁暖答应了,他才会将此次科举泄题的事情告诉她。而他往后再送东西过来时,也会用宁朗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察觉,至于送的,也会是吃的用的消耗品。
宁暖看完,心里头只觉得好笑。
就连香桃凑过来看了一眼,都觉得无语:“安王殿下费尽心思,只想要让小姐答应这个?”
先别说安王在信里头写那样的内容,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可以威胁她们小姐,却只让他们小姐答应这种要求。换做其他人……不,哪有什么其他人,想要打动她们小姐,也实在难得很。
“那小姐,你要答应吗?”
“东西是收了,可能不能过娘那关,就是另一回事了。”宁暖一边写信,一边说:“只让他将东西送来,可收不收,那是咱们宁家守门的事,他可不听我的话。”
香桃恍然大悟,再看宁暖写完信,目光之中不由得更加同情。
楚斐说到做到,宁暖一应下,便立刻将此次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宁朔在江州求学时,偶然遇到了一个人物,机缘巧合之下,开始帮那个人办事,得了不少好处。他此次回京是为了秋闱,可没想到在江州认识的人也一路到了京城,又联系了他,还将考题交给他,让他卖给京城里的那些考生。
因此,宁朔才借口江州旧友进京,每日都往外头跑,那些考题卖遍了整个京城,京城里头凡是手里头不缺银子的纨绔子弟,几乎都从他这儿买了考题。
楚斐在心里头还说了,前些日子,祝寒山带着一份题目来找他,他才知道了考题泄露的事情,然后才将这个告诉了皇上,如今秋闱的考题早就已经换了。那些买了考题的人见状气不过,才在出了考场以后堵了宁朔,将他打了一顿,打断了他的腿。
至于宁朔被抓,那也是他派人告的密。他将消息在书生之中传播,那些书生义愤填膺,便扩散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宁暖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片刻也不敢留,心惊胆颤地烧了。
看着白纸在铜盆里化成灰烬,她才拍了拍胸口,对香桃说:“此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香桃乖顺应下,她方才也没看到信里头写了什么内容。
宁暖是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还和几位皇子扯上了关系。楚斐在信里头没有明说,将幕后之人含糊了过去,可他写的内容里头,隐隐约约都暗示了宁朔背后的人是谁,这次的事情似乎还和众位皇子夺嫡有关。
宁暖的心扑通扑通跳,她一下子坐不住了,连忙去寻江云兰。
“娘。”宁暖将屋子门窗都关上,又将下人们赶走,才紧张地问道:“娘,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江云兰纳闷不已,应道:“阿暖,你说,只要是娘知道的,娘一定全都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