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答复你,不论是梦中的,还是站在我眼前的,我都心悦你。”
“……”
楚斐喘了一口气,见她仍然没有发作,这才镇定下来,带着歉意继续说:“我知道,你先前问我的那些话,不过是在试探我,只是那时我心里记挂着事情,一时没有察觉,这说道到底是我的错,你问我的,我也在信中答了,你回了我的信,那也是看见了。我虽不知道你看了以后心情会如何,只是……”他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宁暖便沉默地听他说。
良久,楚斐才说了一声:“对不起。”
宁暖眨了眨眼。
“你在信中骂我也好,让你哥哥来打我也好,不论你做什么都行,可你别不理会我。”楚斐低低叫了一声:“阿暖。”
宁暖心尖颤了颤,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大氅包裹住自己,她低下头,眼睑低垂,在黑夜里,火光不甚清晰,楚斐也瞧不见她的表情。
楚斐只自顾自地接了下来:“若是你当真想听,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可若是我说了,也许你不愿意信。只是我的心意从未变过,不管是上……是梦中,还是现实,你要是不信,可以尽管来问我,我全都告诉你。”
“我曾对着佛祖发誓,只要你过得平安喜乐,我便不会再靠近你,可如今想来,我是做不到的。”
“你好不容易愿意对我吐露真心,可我却反让你失望,我实在太过蠢笨,如今我来,也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不过想要与你说一声,我会重新开始,先前既已打动过你一次,那我也定能重新再让你点头。”
楚斐说着,抬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却是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了。
宁暖又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叫住了他:“王爷留步。”
楚斐身影一顿,却是立刻转过身来,眼底迸出无限惊喜:“阿暖,你叫我?”
宁暖道:“还请王爷多注意些礼数。”
楚斐急忙改口:“宁姑娘。”
宁暖解下身上大氅,往前走几步,交到了他的手中。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夜深风寒,王爷下山时,多注意些。”
楚斐愣了愣,才连忙将大氅披上,重重地点头应下,这才欣喜又不舍地走了。
等到夜深,山匪们肉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这才散了去。
宁暖推了推醉酒的香桃,她这才悠悠转醒,茫然道:“小姐?”
“人都走光了,你快起来。”
香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拍了拍脸,起身站了起来。她引着宁暖往屋子里头走,又纳闷道:“小姐,您的大氅呢?”
“许是丢了。”宁暖说:“我也没见着。”
香甜“哦”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
山寨里头早早给她们备下了屋子,等洗漱完以后,宁暖便躺进了暖和的棉被里。暖意包裹着她,许是夜深的缘故,她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山寨里头仍然热闹的很,山匪们一早便去起哄敲宁朗的房门,连宁暖也被他们的声音吵醒,起身穿戴好,走了出去。
香桃今日头疼的很,一大早就没有精神,宁暖也没有难为她,让她在屋里头休息,自己径直去了江云兰那。江云兰早早就醒了,正在清点着昨日的开支,她瞧着山寨里头的账目乱成一团,干脆又接过来,自己从头理了一回,因而也是一早上就开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