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讪讪:“可小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
杨真说:“听他的意思,在尧城还有很多人,现在尧城已经失守,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派出了平乱的人没有。”
“之前安王给我寄了信,说是已经出来了。”
“既然这样,倒是也不用我们忍多久。”杨真说:“若是我贸然拒绝了,恐怕在尧城的人就要冲到青州来,既然京城支援的人也来了,那倒不如我假装心动,多犹豫几日,与他周旋。”
“他能接受?”
“这可是大事。”杨真说:“我可是杨将军的后代,忠君爱国,遇到了这等谋逆之事,自然要多考虑几天。”
宁朗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我都不会下山了,你带人在青州城里头多走走,小心这些人会趁机捣乱,要是有,你就帮忙摆平,要是他们不服气,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宁朗点了点头。
第二日,他便带着一群山匪下山,仗着自己是山匪头子相公的身份,带着一群山匪很是牛气。
他下山以后,便直奔那群流民占据的破庙的附近的水井,果然,那边已经产生了冲突。
负责守卫水井的官兵被打晕在地,那些流民占据了水井,拦着不让其他百姓打水,如今两边正在争论。宁朗看了一圈,见没有人受伤,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很快便让人将那些流民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宁朗毫不客气地道:“难道不知道这些水井都是公家的?谁也不能占据,每人只能打两桶水——”他话说到一半,被旁边山匪拍了拍。
“什么?”
山匪提醒:“现在只能打一桶水。”
宁朗恍然,又接着道:“每人每天只能打一桶水,要是谁敢反对,就去牢房里蹲着。”
周围百姓们见着了他,顿时激动。
“宁秀才,你可快帮忙评评理。”一个中年妇人叉着腰道:“今天我们可都是按着规矩来打水的,可这些人实在是不要脸,竟然说是这个水井归他们了,不让我们打水,宁秀才,你说这过不过分?”
“不让打水?”宁朗的目光便立刻朝着那些流民看了过去。
那些流民也毫不客气:“说了这口水井以后就是我们的了,谁都不能打。”
宁朗顿时怒道:“你这样不守规矩,难道是想要去牢房里蹲着?!”
“牢房?”流民之中发出爆笑声,他们指着地上昏过去的官兵道:“你想让这人把我们抓进牢房里?”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宁朗挥了挥手,身后山匪一拥而上,将那些流民制住。
山匪们一身和野兽搏斗出来的功夫,更别说还是被杨真亲自指导过,那些流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大惊失色,顿时慌了阵脚,很快便狼狈地被山匪们压倒在地上。
破庙之中很快便走出了人来,是宁朗昨日见过的,这群流民的领头人。
“你们快住手。”领头人带着人冲了出来,站到宁朗面前,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山上的人?”
宁朗双手环胸,昂着下巴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你们大王是什么关系。”领头人不悦地道:“你这样动我的人,你们大王知道吗?”
“这一人一天只能打一桶水的规矩,可就是我们大王定下的。”宁朗牛气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既然你认识我们大王,你也得讲规矩,我们大王怎么说的,你就得怎么做。”
“你……”
领头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说:“那你叫他们把我的人放开。”
“他们不遵守规矩,就应该被抓到牢房里去。”宁朗一挥手,说:“把人带走。”
山匪们便听话地带着人往衙门那边走,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官兵也被扶了起来,逐渐转醒。
“等等。”流民领头人又叫住了他。
宁朗转过头来,又不耐烦地看着他:“又有什么事情?”
“难道你们大王没有和你们提起过我?”
“你是谁?”
流民的领头人也昂起下巴,说:“以后你们大王可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还不快让他们松手。”
宁朗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你……!”
“我们大王也什么也没有说过,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我们大王亲自来和我们说,不然,就全都按规矩处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