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恼羞成怒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朗也瞪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领头人一愣。
宁朗昂着下巴,骄傲地道:“我和杨真,可是拜过天地的人,你说,我的话到底管不管用?”
旁边百姓也附和道:“宁秀才可是与杨先生拜过天地的,是杨先生的相公。”
嚯!
这可的确是把人可震住了。
流民的领头人震惊地看着宁朗,一时半会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山匪将他的手下带走,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杨真还没有松口,那些流民顾忌着她,也不敢再做些什么,原来他们还想要占据一口水井,可被宁朗拦下来以后,那些流民也不敢再打水井的主意了。
无他,只因为这宁秀才,还有一层身份,是山匪头子拜过天地的人。
任流民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杨先生竟然还是个断袖,甚至还找了一个瞧着就是个小白脸的秀才。碍着这层身份,如今又是在劝杨真加入他们的关键时刻,这些流民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就怕一不小心做过了头,惹这个宁秀才不高兴,回头他一吹枕头风,他们和杨真的合作就吹了。
这让宁朗很是威风。
他在青州城里头转了一圈,所过之处,可没有一个流民敢和他唱反调,哪怕是有,也很快就被宁朗身后那些山匪给压了下去。
宁朗得意的不行。
而这些日子里,杨真也一直在山寨里头,一直没有出来过。流民们几次去山寨里头找她,却次次都被山匪挡在外面,连山寨都进不了。
时间一长,很快便有几个流民开始不甘了起来。
有人偷偷对领头人道:“老大,你说这杨先生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有答复?”
领头人沉思:“杨家上下都是忠君爱国之人,虽然是遇到了一个昏君,可也保不准……”
“这忠君爱国,还能去当山匪啊?再说了,您看,这青州里的人这么听他的话,都被他管教的服服帖帖的,要是他真的甘心,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领头人也不禁陷入沉思。
很快,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怀疑一般,杨真做出了动作。
她让出了那口水井。
当那些流民再度占据破庙旁边那口井的时候,山匪们几次想要冲上来,尤其是宁朗,脸上的不满几乎要化为实质,可他也只是瞪着这些流民,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什么来。
这口井的归属权,便彻底成了这些流民的,而青州里的百姓,再也没有办法从这里打水,住在附近的居民不得不绕路去更远的地方。
这显然安抚了那些流民,原来还有些焦躁的流民很快镇定了下来,决定再等几天。
而有这次杨真的退让,也让那些流民看到了希望,很快,当宁朗再去拦那些流民暴乱的时候,哪怕是他身后站了山匪,也有人毫不客气地驳了他的面子,甚至还趁乱打了他一拳头。
宁朗险些气昏过去。
他让那些山匪收拾了这个流民一顿,又自己冲过去补了一拳头,转头便很没有男子气概地冲上了山头,去找杨真告状。
很快,这些流民们又知道了……
那个宁秀才是杨先生的心肝,动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动宁秀才。一时,所有流民人人自危,见着了宁朗,更是生怕他会找自己麻烦,一见到宁朗便贴着墙角走,倒退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