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了事情,结果先是遇到了江家旧部,后来又救了鲁将军,现在倒好,又立了大功,难道他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宁暖:“……”
宁暖心道,那广大将士恐怕就要哭了。
“哥哥这回又立了功,恐怕距离回来的时候也不远了。”宁暖笑着说:“等哥哥回来时,想来已经能混个官职,比先前厉害许多,下回他再见到祝大人,可要得意不少时间呢。”
江云兰也应道:“可不是嘛,我想这等不了几天,他就要寄信回来,跟我们吹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
边关。
宁朗趴在床上,委屈地抱着枕头,感受到杨真手上力气忽然变大,他顿时嗷地一下叫了出来。
“轻点,你轻点。”宁朗嚎道:“你再小心点!”
杨真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疼的宁朗龇牙咧嘴,直倒吸气。
“轻点,轻点,小心打坏了。”
“行了。”杨真帮他把裤子拉上,将手中伤药放到一边,无语地很:“你说你好端端地待在帐篷里不好,非要跑出来,做什么?”
宁朗委屈:“我这不是也想要给你帮忙嘛。”
“你好好待着,就是不给我添乱了。”杨真的视线往下飘了飘,目光触及到他的伤势,还觉得有些好笑:“多亏你的福,咱们正好将那些探子抓到,唯一运气不太好的,就是有一个人受了伤。”
这个唯一的伤患,无疑就是宁朗了。
宁朗郁闷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自打回了军营里,和杨真相认以后,他就搬到了杨真的帐篷里头,也不管其他士兵如何看他,江家旧部的目光如何复杂,宁朗也乐陶陶的,也不管其他人如何想。
那天晚上,他也是碰巧出帐篷起夜,结果就看到外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那些人很快便发现了他,只是他被杨真训练出了习惯,立刻转身往帐篷里跑,正好杨真刚被他吵醒,接下来,整个军营都醒了。
那天晚上,他可是实实在在立了大功。
若是最后他躲在帐篷里的时候,没有一个好奇偷偷跑出去,结果刚跑出去就被刀光剑影吓到,一屁股坐到地上,结果被地上的箭头扎了个正着,就更好了。
那天晚上过后,其他人也最多受了个轻伤,唯独他这个立了大功的人伤重的无法从床上下来。
也不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杨真走出去,可是能见到不少士兵看向她的敬佩目光。甚至连江家旧部也来过,原先那个站在吴叔身边对宁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中年男子,还偷偷摸摸给宁朗塞了一把药。
宁朗后来找军医问过,竟然是……是那方面的药。
功用……壮阳。
也不知道军医离开后又说了什么,旁人看杨真的视线可就更奇怪了。
旁人如何想的,宁朗可都管不着,唯独回去以后该如何与旁人吹嘘自己这段光辉荣耀的事迹,让宁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又是一年年关。
今年照旧去宫中吃了家宴,第三日一早,两人便立刻坐上马车去了宁家。
江云兰早就等着了,今年宁府比去年还要冷清,可就只有他们大房与三房。宁暖走了进去,却是连一个除了下人之外的人都没见着。
“娘?”宁暖疑惑:“其他人呢?”
“哪还有什么人啊。”江云兰说:“老二家的死了,老二如今还在牢房里头,宁晴那丫头有了身孕,待在周家不敢出来,早早便给老夫人递了话,说是今年不回来了。老三家的倒是来了,就在老太太院子里头呢,我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