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说:“人家六十多岁了你能不能别老直呼人家的名字?”
谢霜辰说:“我跟他是平辈为什么不能?要真算起来,我还排在他前头呢!”
叶菱说:“那你可真是厉害。”
“辈分真的没法儿说。”谢霜辰说,“要不您说为什么我师哥们千方百计阻拦师父收您?咱们都看得出来,师父是很喜欢您的。可是他真收了您,您就平地越级多少人?谁心里服气?他们会害您的。”
叶菱惊道:“我……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些,也不考虑这些……”
谢霜辰无奈笑道:“您可真是要了亲命了。我能不知道么?我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师父撒泼打滚,师父估计连这事儿提都不提了。他就是因为不能收您才当作补偿一样的教您,不然您可真什么都捞不着。”
“……”叶菱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谢霜辰竟有如此细腻心思,连自己的师父都往里算计。
“不过遗憾终究是遗憾。”谢霜辰叹道,“没法儿了。”
叶菱喝了一口水,说:“真的就要这俩么?我觉得那两位老大哥也……还行吧。”
“他俩只能说周末啊。”谢霜辰说,“我一想到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总觉得不太稳。而且两位大哥吧……真的很大哥。您看这个陈序,我才看见,好嘛,还是您师哥呢!你们清华的怎么回事儿?还搞不搞现代化建设了?怎么都跑来干这个?”
“人文关怀吧。”叶菱说,“在做好现代化建设的同时也要兼顾历史文化的传承,弘扬传统文化行不行?”
“行。”谢霜辰说,“你们都是学霸,我不跟你们争。”
叶菱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留下他俩吧。”
“不是同门情谊?”谢霜辰问道。
“哪儿来的同门情谊。”叶菱说,“我都不认识人家好不好,差了多少届?”
谢霜辰说:“那您求我。”
“……”叶菱坐着,一动不动。
谢霜辰伸手戳了戳叶菱:“快点儿,等着呢。”
叶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默默地看着谢霜辰。他这个表情谢霜辰是很熟悉的,不乐意了呗。谢霜辰只想嘴上抄便宜,刚想改口说点什么,只见叶菱站了起来,揽着谢霜辰的脖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谢霜辰愣了,两手悬空摆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叶菱偏过头去低声说道:“你是班主,你说了算。”
那口气
“别了,您说什么都行。”谢霜辰说,“您放过我吧!这儿没别人!不用营业!”
叶菱立刻冷脸说:“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对不起,我只是嘴上说说。”谢霜辰说,“您能起来了么?我现在就给两位老大哥打电话,说他们亲爱的师弟不惜牺牲色相勾引班主也要力保他们进咏评社……”
叶菱问道:“你就非得过这个嘴瘾?”
“习惯了。”谢霜辰说,“叶老师,您起来吧,成嘛?”
叶菱忽然笑了,手指轻轻一指谢霜辰,说:“你自己不是说什么都不怕么?
“我怕您!行了吧?”谢霜辰说,“您再不起来我动真格的了啊!”
他的手掌按上叶菱的后背,腿一动,叶菱没坐稳似是要掉下来,失控情况下一把抓住了谢霜辰的肩膀,衣服差点拽吐噜了,谢霜辰怕叶菱真的倒了,伸手去挽叶菱的腰。
“那个……”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谢霜辰和叶菱保持着动作一起扭头看去。
一个姑娘站在门口也愣了,目光僵直地看着这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人。
三人同时静默。
最终还是那个姑娘打破了尴尬,问道:“你们这儿是招服务员么?”
叶菱缓了过来,赶紧从谢霜辰怀中逃出来站好,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地说:“嗯对,我们……”
“没关系!”姑娘打断了叶菱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歧视同性恋!”
非著名lgbt团体咏评社将于本周六晚十九点三十在北新桥某剧场首演。
其实就是个临街的铺子。
几天前宣传就已经发出去了,谢霜辰的粉丝表现得很激动。终于可以买票看角儿了,而且角儿还演三个节目,大家奔走相告,好不热闹。
其实谢霜辰也不想演仨,他还嫌累呢,可后台没人啊,他没办法。
王铮本来说要来,但是临时加班。谢霜辰拜托刘长义过来演个开场的快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