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吓死我。”谢霜辰说,“差点再背一笔债。”
叶菱笑道:“反正债多了不愁。”
谢霜辰对着观众说:“其实啊穿什么不重要,并不是说穿着大褂说相声就能说好,不是这样的。相声说得好不好跟穿什么,有没有这桌子扇子手帕,后面背景,没有关系。我们吃开口饭的,全靠一张嘴,怎么着都能说。哪怕是什么都不穿……”
观众喊道:“脱!”
“寒冬腊月什么都不穿有点冷。”谢霜辰笑了笑,“反正就说这么个意思。各位应当被节目内容所吸引,当然如果被我的颜值所吸引,那是也是应该的。”
“那你也够不要脸的。”叶菱说。
“那就是被我的才华吸引。”
“……也没好到哪儿去。”
二人不穿大褂上台,是谢霜辰提议的。他胡搞瞎搞并不令人意外,叶菱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拘泥于形式。
现今留存的曲艺种类大多是清末民初出现发展起来的,表演也好卖艺也好穿着大褂旗袍都是当时的寻常服饰。只不过是发展至今成为了一种追求传统的风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他们二人经过突击创作打磨出来的这个攒底节目,名为《不为谁而说的相声》,实际上就是谢霜辰自己从业这么久以来,从不是很喜欢说相声,终日里吃喝玩乐,再到认识叶菱,以说相声为活计,逐渐也在从艺的过程中摸索到了一些经验感悟。
谢霜辰顿了顿,说道: “其实仔细想想吧,学相声说相声,现如今大概得有个十来年了吧。”
“比我岁数都大。”叶菱说。
“那您可真是越活越回去。”谢霜辰说,“其实您甭看我岁数小,确实是工龄比较长,混得年头也比较长,所以总结出了好多别人四五十岁才总结出来的道理。想着想着吧,有一个问题一直盘踞在我的心中。”
“什么问题呢?”
“我为什么说相声呢?”谢霜辰眉头紧锁,严肃发问。
叶菱也严肃地说:“不说相声你以为自己能考上大学么?”
观众群呼:“噫……”
“玩归玩,闹归闹,不要拿学历开玩笑。”谢霜辰说。
叶菱说:“那你说了这么多年相声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哲学命题了?”
“那难道您就没有脑补过么?”谢霜辰反问。
“我不用脑补。”叶菱说,“我不说相声的择业方向非常明确,可能比现在挣得还多点,说不定也为改革开放四十年做贡献了。”
“那说明您是比较有追求的人。”
“我瞎呗。”
“那看来您也是清华特长生考进去的。”
“你要非这么说也行吧。”
“您倒是不吝。”
“凑合过吧,还能……”叶菱含糊一下,故意隐去重点部分,笑道,“是吧?”
台下观众却已了然。
“别看我混了这些个年啊,其实很一般,不如您。”谢霜辰的手在叶菱的胸口上轻轻地拍了拍,“还是不如叶老师。”
“怎么的呢?”叶菱问道,“刚刚挤兑我半天现在又不如我了?”
“我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想唱歌吧,没人跟我faet,想拍片儿吧,这还折戟了。人家叶老师不一样啊,清华大学毕业,想干嘛不行呢?”
“是,最不济还能烧锅炉。”
“沉浮人间二十载,不想青春见白头啊!”谢霜辰感慨一番,叶菱看了会儿谢霜辰,说道:“不是,我怎么听了半天听不出来你说什么呢?现在相声有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