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飘扬的飞雪和匆忙的路人,好一会儿才说:“往前开。”
街景一路流逝,追逐着他的只有漫天的飞雪。
“诶?这首歌的歌词还有两个版本呐。”
徐天良听着他手机里外放的儿歌,忽然说。
魏恒懒懒的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漫不经心似的道:“不一样吗?”
歌曲列表按顺序播放,播完一首自动播放第二首,刚才他放的那首歌的第一个版本播完了,就依次播放第二个版本。
魏恒本以为这两个不同的版本只存在歌手的区别,没想到歌词还有不同。
徐天良道:“我正在学法语和英语,虽然学不太好,但是这首歌的歌词很浅显,所以我都能听得懂。师父你刚才放的那首和现在这首的歌词后半部分全都不一样。”
魏恒闻言,怔住了片刻,然后把两首歌的歌词全都调出来,对着歌词听的一遍。他没学过法语,只能听出发音上的不同。
徐天良说的没错,这首歌的两个版本歌词上的确存在很大的不同。
而且他回忆起刚才徐新蕾的发音,发现徐新蕾唱的是晚于第一版一年后又发行的第二版。
魏恒忽然间振奋了许多,播出小赵的电话,焦急的等待电话接通。短短几秒钟的等待,已经让他额头渗出一层热汗。
“魏老师,你刚才让我查王副队的……”
“把邢队在徐畅家里发现的那段录像给我发过来。”
不等她说完,魏恒就打断她,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到一分钟,小赵把录像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魏恒立刻点进去,并让徐天良靠边停车,仔细的听两年前的徐新蕾唱的儿歌。
“听她唱的歌词是哪一版。”
魏恒严声道。
徐天良仔细听着,听完后,和魏恒同时得出一个结论:“是第一版。”
霎时,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向魏恒扑来,使他眼前黑了一瞬,随即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死死的按住砰砰狂跳的太阳穴,好像有一把尖刀在他的颅骨中划来划去,疼的他面色敷了粉似的惨白,脸上布满冷汗。
他仿佛看到了在上窑五号院里,站在他身后手持尖刀的徐新蕾。
看到了坐在行李箱上冷漠的询问他‘你是警察吗?’的徐新蕾。
看到了穿过警局大门走到他面前,问他‘你能帮助我吗?’的徐新蕾。
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向他讥笑着说出‘你错了,他不是为了我’的徐新蕾。
她说的没错,他的确错了,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儿哄骗,欺瞒!
她在说谎,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在说谎,她不是徐新蕾!
此时躺在医院里,身患梅毒正在接受治疗和保护的女孩儿根本不是徐新蕾!
她不是徐新蕾,作为徐新蕾的父亲,徐畅怎能不知情?他都能根据一首歌判断出她不是徐新蕾,徐畅怎么可能被她欺骗?
除非,徐畅也不是徐畅……
将谎言拆穿后,魏恒在心中冷笑。
原来如此,原来徐畅不是徐畅,徐新蕾也不是徐新蕾,他们根本不是一对父女。
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是谁在骗谁?
‘你错了,他不是为了我。’
‘徐新蕾’的这句话又一次在魏恒耳边响起,这是这一次魏恒有了全然不同的解读。
他心里增生一个大胆的推测;如果‘徐畅’牵动全城警力展开一幕追捕大戏的目的不是为了‘徐新蕾’,那他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