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难以直视地别开头。
季归鹤神色古怪,定定地盯了沈棠几秒,裹夹着一身风雪寒气走来,修长的手指搭在下颔上,轻轻点了几下。
沈棠茫然地看着他:“你犯病了?”
方好问不敢提醒沈棠,捂着眼在后面缩着。
沈棠茫然的样子瞅着像只无辜的小猫儿,季归鹤默了默,干脆伸手,在他唇上一抹。
红唇柔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一点酥意却直抵心间。
季归鹤的指尖沾了几点碎屑,心中一动,低笑道:“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
季归鹤的嗓音向来为粉丝称颂,低沉磁性,缓缓说话时,总像钢琴倾泻而出的优雅琴音,在耳边说着情话。
就是说话的对象不对。
方好问:“……”我操!
老头慈祥微笑歪头:“呵呵呵?”
沈棠半晌才反应过来。
自从遭遇那个变态投资人后,徐临将他保护得更好,母鸡护崽都没他急切的。
后来真正的大红大紫了,姐姐粉妈妈粉们宠着,投资人导演爱护着。
整整二十一年,沈棠头一次直面这种调戏。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季归鹤,耳尖都红了,憋了一会儿,才动用自己匮乏的词汇:“去你妈的!”
老头还以为自己瞎点的鸳鸯谱点对了,乐呵呵地捧着茶杯在旁边,微笑倾听,虽然什么都听不清。
季归鹤抱手靠在柜台边,温暖的灯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痞帅痞帅的,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颇有闲心地指点:“换个词吧,听腻了。”
沈棠:“干你爸爸。”
季归鹤:“也听腻了。提醒一下,我爸年轻时是有名的击剑手,现在虽然老了点,估计你也干不过……”
沈棠:“操你大爷。”
季归鹤:“我大爷前几年就没了,你对着坟头应该硬不起来。”
沈棠:“?”
方好问张圆了嘴,颤巍巍地辅助:“季,季……”
季归鹤瞅都没瞅他一眼,从鼻腔里漫出声低沉的、尾音上扬的“嗯”,就把他秒杀了。
季归鹤不幼稚回击了,沈棠一时茫然无措,回头和方好问对视。
方好问哭丧着脸:沈哥,不是我军不努力,奈何敌军有高达!
沈棠:我养你干什么吃的。
方好问抛弃尊严:汪。
季归鹤依旧看不懂沈棠和方好问的眼神暗号,睨了眼小助理,略感不爽。
小助理被他瞅得一抖,活像兔子见了狼,忙不迭躲到沈棠背后。
季归鹤大获全胜,点到为止,转头看了眼桌上的酥饼,态度自然地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微笑着对老头道了谢:“味道不错。”
说完,看也不看沈棠,抬脚上了楼。
季少爷心情舒畅。
逗着逗着居然看出点小时候的影子。
怎么今天才发现还可以这样逗小美人呢。
与季归鹤相反,沈棠心情恶劣,黑着脸回到房间,摸出手机,恨恨地戳了江眠。
-沈棠: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睡了季归鹤!
-江眠:…………
-江眠:?
-沈棠:你不是想睡他吗,批准了。
-江眠:……岁岁,我刚刚查了下季归鹤的身高,你知道他比我高多少吗?
-沈棠:你可以边干边吃奶。
-江眠:我操你他妈是谁!岁岁被你绑架了?
-沈棠:……
沈棠心底的邪火压了压,转身去洗了个澡,回来擦头发时又想起之前那一幕,火气又腾腾腾冒上心头,再次戳开江眠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