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号依旧关注着核糖超话,刷了刷微博,cp粉的动态不断,普天同庆,欢呼过年。
恐怕要不了几天,大型古风虐恋剪辑就要上线。
沈棠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真想进去发一句姑娘们你们磕到真的了。
心情轻松愉悦,再一刷新,又看到了洛遥沅的绯闻相关动态。
这阵子钱女士的攻击不断,但洛遥沅的团队和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在钱女士一而再、再而三地泼脏水挑衅之下,干脆整理了一份家族谱,对钱女士的家人进行介绍,表明谭崇和钱女士离婚只是因为多年矛盾与经济原因,和洛遥沅没半毛钱关系。
首先上场的就是钱女士那位刚被捞出监狱的爹。
沈棠戳进长图,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图上须发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一眼,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阴寒顺着脚底攀爬而上,窜到他心间,几乎冻结了血液。
深深扎根在心底的阴影与恐惧猝然爆发,在开着空调的车里,沈棠无声无息地打着冷颤,脸色发白,眼前血红,快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了。
可是他知道照片上的人叫什么。
钱志文。
胸口有些窒闷, 沈棠深吸口气, 手上一时无力, 手机啪地掉下去。
当年的一幕幕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他看到自己在拼命挣扎,恶心的触感从手指上落到脸颊上, 世界旋转, 一切重影,身上的人像只恐怖的怪兽,他哭得撕心裂肺,尖利地叫着徐临的名字。直到门被砰地砸开, 徐临红着眼冲进来,抓起个烟灰缸就砸上去, 下了狠手,当场就见了血。
盛洵死死按住徐临, 脸色阴沉, 脱下外衣罩住他的头脸, 不声不响地将他抱起来, 转身就走。
他的精神状况太差,徐临和盛洵没敢带他去医院,回了郊外的别墅,叫来私人医生。看病时他用衣服蒙着脸, 畏惧与陌生人面对面交流,医生的手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也会引起他轻微的战栗。
盛洵和徐临封锁消息, 不动声色地报复,最终将那个老东西送进了监狱。
快八年了。
沈棠以为这辈子最大的阴影已经过去,再也不会干扰他的生活。
未料再看到钱志文,哪怕只是照片,恐惧的回忆依旧张牙舞爪地袭来,让他窒息。
季豆豆三言两语解决了问题,挂了电话,扭过头来:“怎么了?”
车里光线暗,她看不清沈棠的脸色,但能听到沈棠的呼吸粗重了些许,呼吸困难般。
清冷的声线将理智拽回牢笼,沈棠从记忆里挣扎出来,僵硬的身体放松了点,俯身捡起手机,声音干涩:“没事,手抖了一下。”
季归鹤眸光微闪,并不做声。
公寓离电影院挺远,好在这个时候不堵车。将季豆豆送到公寓附近时,沈棠已经缓过来了。
徐临和盛洵这几年都在公司总部忙着,没精力把目光放在娱乐圈里,他却不够警敏,看到钱女士的家族谱时,没发现重合率那么高。
钱志文被捞出来了。
那个老东西又出来了。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季豆豆一个人下了车,下意识起身:“大姐,我送你上去吧。”
大晚上的,季豆豆一个女孩儿多危险。
季归鹤转过头:“大姐从小学习防身术和擒拿,一个人能干翻五个大汉,你去送的话,大姐还得把你送回来。”
沈棠:“……”
季归鹤下了车,话音带笑:“我长得比较安全,我送大姐吧,小朋友在这儿等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季豆豆的脸上也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冲沈棠点点头,跟着季归鹤离开。
没多久,季归鹤就回来了,重新坐上驾驶座,看沈棠乖乖坐到自己身边了,边发动车,边慢悠悠地道:“岁岁,你今晚犯了个错。”
沈棠正在想着钱志文的事,闻声茫然转过头。
季归鹤故作凶狠:“你不该上我的车的,现在我想把你带回哪儿,就把你带回哪儿。”
沈棠道:“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开房吗?”
“……”季归鹤有贼心没贼胆,叹了口气,把到嘴的肉放下,“送你回家。”
沈棠摸着下巴:“可是我家里没有套子和润滑剂……”
“……”季归鹤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下来还把自己给埋了,揉了揉额角,无奈败退,“行了啊。”
沈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