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不问了,术业有专攻,这是人家的专业,就跟她的专业是法律一样。
想到自己的专业,顾念之灵机一动,兴奋地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回击美国人发布的《华夏人权白皮书》了!”
路远看了她一眼,“你想怎么做?”
顾念之拿出手机在手中转了一下,笑着说:“当然是对秦瑶光进行公开审判!”
路远皱了皱眉,“不行,秦瑶光涉及的那些事,都是不能公开的。”
路近也一反常态,没有对顾念之说的话无条件支持,而是非常认真地说:“路老大说得对,秦瑶光的案子不能公开。不管是她之前跟次声武器有关的案子,还是八年前绑架你的案子,都是不能公开的。”
前一个案子涉及到何之初,这是高级将领,不可能让全世界知道这个案子的始末。
后一个案子涉及到顾念之跟秦瑶光的非一般母女关系,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特殊存在。
路近千辛万苦去纽约,抱着跟洛勒同归于尽的想法,就是想掐灭这件事的源头。
不过后来他被顾念之、霍绍恒和路远三个人联手阻止,他们才用了更加明智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但洛勒那边被暂时稳住了,他们还不能算大功告成。
因为国内还有两个人,秦瑶光和秦霸业,他们是知道顾念之的特殊体质和特殊基因的。
这两人不除,顾念之的安全还是不能得到保障。
可是洛勒还是摆了他们一道,借美国国会的手,将秦瑶光推到台前,给整个华夏帝国难堪。
现在他们就是想偷偷做掉秦瑶光都不行了,因为这会坐实了美国国会在《华夏人权白皮书》上的说法。
所以要对付秦瑶光和秦霸业,不能再用秘密手法。
顾念之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地捻了几下,试探着看着路近说:“爸,我想了一个办法对付秦瑶光,这个办法会涉及到一个人,您能答应我,不要反对吗?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对您,和您最欣赏的人不敬的事。”
路近听得云里雾里,狐疑看着她:“念之,你想什么?什么我和我欣赏的人?谁是我欣赏的人?这个世界上有我欣赏的人吗?”
路远不动声色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路近觉察到了,马上用手捂在唇边咳嗽一声,说:“当然。除了路老大以外,可是路老大跟秦瑶光、秦霸业有关系吗?”
顾念之从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看着他,淡淡地说:“我要起诉秦瑶光害死了秦素问。”
“什么?!”路近惊得跳了起来,但是腰肩的安全带将他又拽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紧张地说:“胡闹!你明明知道素问不是秦瑶光害死的!”
“……这谁知道呢……我现在认为就是她害死的,所以我要告她,然后要查证到底是不是她……”顾念之幽幽地说,“这是刑事案,跟军事机密无关,跟我也没有直接关系,我们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公审秦瑶光,然后顺势将秦霸业扯进来,以及整个秦家,和秦氏私立医院。”
路近咬着牙瞪了顾念之一眼,“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害死素问的人是我!你要提当年的事,我就去自首!”
顾念之这一次居然不再阻拦,点点头,“好啊,您去自首,然后我去给您打官司。为了证明您不是凶手,我必须要找到一个新的凶手。”
“这是打刑事官司的101条款:troduce a new spect(找到一个新的嫌疑犯)。”
路近的身份已经暴露在何之初面前,何承坚正在晕迷和康复之中,而秦瑶光、秦霸业跟他们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
顾念之陡然发现,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给路近,也就是她的父亲顾祥文,洗刷他身上不应该背负的罪责。
图穷匕见
路近瞠目结舌的看着顾念之,头一次发现,他这个威胁居然不管用了。
不仅不管用,而且顾念之还有新的方法可以将他堵回去。
路近急了起来,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顾念之说:“念之,爸爸求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爸爸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回到顾祥文的时代。其实顾祥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他也做过错事,所以他用生命来赔偿。”
顾念之挑了挑眉,“爸,要不您仔细跟我说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路近拼命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念之,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