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是作为生辰礼,总不好叫福安提前知晓,可画人,总得知晓这人的面貌特征。虽说两人常见着,可顾汐到底是怕有个什么没注意到的细节,因此今日在皇后宫里,偷摸的将福安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
作为礼物,便不能出现什么差错纰漏,顾汐打算慢工出细活,宁可动作慢些,也不能出现什么缺憾。
失礼失面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
薛昀回来的时候,就见伺候的人都候在屋外头,便沉声道:“怎么都在屋外头,不再太子妃身边好好伺候着。”
一众宫人自是连忙跪下,拂冬便说到:“殿下,娘娘在屋里头作画呢,娘娘作画之时不爱跟前有人,便让奴婢们都出来了。”
听了这话,薛昀倒是有些好奇,便没让宫人出声,自己一个人往屋里走。
进屋后见到的就是顾汐端坐在书案前,提笔画着什么东西。
走到书案前,见着顾汐果然在画着东西,也没有出声,就这么站着看了起来。
顾汐一直专注于笔下,况且薛昀走起路来步子一向轻,便一直没发觉前边站了一个人。直到想要换一支笔用,才看见书案前边站着一个薛昀。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怪吓人的。”顾汐将手中的笔放下说到。
“是你自己太过于专注。你这是画得什么?”
“这是给福安画的,我准备画完了,给福安作生辰礼。虽说没有多少贵重,可也是我一片心意在。”
薛昀笑着调侃到:“怎么不贵重了?大周朝太子妃亲手所画,定然是贵重的。”
“殿下就不要说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家,哪有什么贵重的。”顾汐笑了笑说。
“你都没有给我画过呢,便先画了福安,怎么不贵重了。”薛昀淡淡说到。
“殿下也想我给画一幅吗?”顾汐眨了眨眼问到。
“不行吗?”
“行啊行啊,过段日子,等我把福安的生辰礼结束了,就给殿下画。”顾汐扯了扯薛昀的衣袖,笑着说。
这段时间,顾汐每天都在忙活着要给福安的那幅画,几天的功夫,也全部完成了。
将画拿给拂冬,让人给装裱了,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顾汐这几天总觉得念夏有些不对劲,时常能见到她一脸愁容。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汐于拂冬念夏三人算是一道长起来的,算起来,三人一起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感情自然也是十分深厚的。
问了也只说没事,既然她不愿说,顾汐也只能作罢,想着她有事的话,总会同自己说的。
拂冬与念夏同住一屋,便让拂冬多注意一下她,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
这天下午晌的时候,顾汐吩咐念夏去给薛昀送份点心。
念夏才走没一会儿,那接下盯着雪青这任务的小宫女采云便来了。
“想来是雪青那里有什么事儿。”拂冬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可雪青的事,采云不是应该去与念夏说吗,怎么……”
“让她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说了才知道。”
采云进了屋,朝着顾汐行了礼,一脸犹豫的看了看屋里的一众宫人。
顾汐见了,便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下了一个拂冬。见那采云面上还是有些犹豫,便道:“无事,你说便是了。”
“是。”采云恭敬的说到,“前些日子,念夏姐姐让我去盯着雪青姐姐,雪青姐姐每日里也没有什么活,时常去各处找人说说话,这些本也没什么,可奴婢发现,雪青姐姐这几日偷偷的去见了惠妃娘娘身边的月荷两次。”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顾汐甩了甩手上的丝帕子说到。
“奴婢怕跟得太近了被她们发现,所以只是远远的瞧着,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之前有些日子没动静了,突然又频繁有了联系,想来是有了什么谋划。
拂冬见采云似有什么还想说的,却一直抿着嘴,便问到:“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汐听见这话,抬头看了看采云:“你若还有什么发现,一并说出来就是了。”
“是,奴婢的确还有发现。”采云捏了捏手指,好似鼓足了勇气,才说:“奴婢发现雪青姐姐这些日子常常去寻念夏姐姐说话。”
这话说出来,顾汐终于明白念夏这些日子的不对劲是为了什么了。
拂冬听了这话,面上变了颜色,冷了声音对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