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朕一定好好罚他,让他再也不敢了。”皇帝笑了笑。
正说着话,李德忠一脸为难的进来了:“陛下,外头有几位大臣跪着,说是有事启奏。”
皇帝敛了面上的笑意,冷冷的说:“就说朕身体不适,让他们回去。”
“是。”
李德忠下去了,却不想没多一会儿,又回来了:“陛下,几位大臣说,说您不见他们,他们就一直跪着,等到您答应见他们,奴才劝不了他们呀。”
“反了天了。”皇帝没想到他们这般胆大包天,气得伸手摔了手上的药碗。
药碗一摔,皇后与李德忠连忙跪下。
皇后开口劝到:“陛下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几位大臣想来也是有朝中的要事想要与您商议,只是激进了些。”
“哼,大事?不过就是想要朕另立储君罢了。朕才被他们气到,现在好不容易好一些了,就来逼朕,气朕,真是好样的。”
“这,这朝中之事,臣妾一妇人,不便多言。”
“李德忠,你去和他们说,想跪就跪着好了,没人会拦着。”
“这……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还是怒气不减,对大臣做出来的事气得不行。
听了皇后的宽慰,才平复了一些。
一抬头,瞧见皇后脸上的疲惫与憔悴,心里多少生出一些愧意:“皇后回去歇着吧,乾清殿伺候的人多了,不必操心。”
“那好,那臣妾就先回景阳宫了,陛下好好休养。”行了礼,就退到了屋外。
站在乾清殿外头,冷眼瞧着跪在那儿的几个大臣。
或许他们是为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或许他们是为了背后的主子,又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
皇后瞧着她们,只觉得心寒,不愿多看,提步就离开了。
只是才走出去没几步的路,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太子乃国之根本,如今太子踪迹全无,长此以往怕是会动摇人心,还望皇后娘娘劝说陛下,早日另立储君啊!”
这话落下,现场一片寂静,无人敢发生声响,俱是屏息凝神,偷偷拿余光,瞟那皇后是作何反应。
而背身的皇后,听完了这话,踉跄了一下,幸好被身边伺候着的垂杨及时搀住了。
一点一点转过身,冷着脸对那俯首跪地的官员说:“朝中之事,全凭陛下决断,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还没这个胆子。”
说完,便快步离开,回了景阳宫。
等回到了景阳宫,撑着皇后一路回来的那股子劲,也消散了。
垂杨转身沏茶的功夫,皇后就倒下了。
回过身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皇后,吓得垂杨手里的茶盏一个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也顾不上价值千金的茶盏,连忙跑出去让人去请了太医来。
听到响动的方嬷嬷前来一看,忙叫了几个宫女,一道把皇后抬到了床上。
才焦急的等着太医的到来。
听完垂杨的讲述,方嬷嬷气得直喘粗气,在屋里转了几圈,才对垂杨说:“垂杨,你留在这儿好好照顾皇后娘娘,嬷嬷走一趟乾清殿,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就径直出了房门,一路往乾清殿而去。
到了乾清殿外,看见了那几个大臣,心气直直的就往上涌,好不容易才压了下来。
上前与李德忠说到:“李公公,嬷嬷有事求见陛下,劳公公通传一声。”
“方嬷嬷稍等。”见着方嬷嬷的脸色,就知道怕是出了什么事。
方嬷嬷平日里甚少生这般大的气,怕是有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皇帝听闻是方嬷嬷来求见,一时有些惊讶,不知是何事:“让她进来吧。”
得了传召的方嬷嬷进屋之前,转头恨恨瞪了一眼那群依旧跪着的大臣,才提步往屋里走。
见到了皇帝,立时便跪下了,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没有这般欺负人的,这些话,是在往皇后娘娘的心口上扎刀子啊,让娘娘如何忍受啊。”之前复述事情的时候,方嬷嬷的语气平静的,到了这会儿,已经是颤着声音在说了。
“好,李德忠,他这是想要死谏对吧,行,朕今日就成全他,让他死。”皇帝指着李德忠怒声说到。
“是。”
“方嬷嬷,你回去照顾皇后,让皇后不必担心。”
两人行了礼,躬身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