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到了屋外,李德忠才对方嬷嬷说:“嬷嬷请自便,一会儿代杂家向皇后娘娘问个安。”
“好。”
“那杂家就去忙活了。”
说完,李德忠就领了几个侍卫,走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大臣面前,也不说话,朝着后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们一下子就将人压到地上,那人还不住的挣扎着。
“李大人,做臣子的,应当是为陛下分忧,而不是来做一些以下犯上的事情,有些事情,陛下心里自有主张,做臣子的就不必操那闲心了。”
说完,便退后一步,看着侍卫们将人拖了下去。
方嬷嬷站在角落,一直冷眼瞧着,看着那人被拖了下去,直到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才朝着李德忠福了福身,转身离了乾清殿。
回到了景阳宫,皇后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是一脸的哀色。
看着皇后脸上的憔悴与愁思,方嬷嬷坐到床沿,给皇后掖了掖被角,才说:“娘娘放宽心,陛下让奴婢转告您,让您不必担心。”
垂柳端着熬好的药汤走到床前:“娘娘,药好了。”
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帐子。
方嬷嬷伸手接过了药碗,对皇后说到:“娘娘,喝了药,身体才能好起来,小皇孙还等着您呢。”
听到了这话,皇后才有了些反应,转头看了看方嬷嬷:“昀儿会回来的对吧。”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扶我起来吧。”
垂柳听了,上前扶着皇后坐了起来,服侍着皇后将药喝了下去。
这座皇宫,有时候看着,好像一汪透彻的泉水,一眼就能看清楚,没有丝毫的隐藏。
大臣的死,皇后的倒下,飞快地就传到了皇宫的各个角落里。
顾汐与福安得了消息,纷纷赶去了景阳宫探望皇后。
而钟福宫里面,惠妃与齐王,对坐饮闲茶。
“皇后撑了这么久才倒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惠妃拿起一块桂花糕,掰了一小块说着。
“太子殿下没了,她总归会崩溃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齐王淡淡的说。
“薛昀真的死了吧?”惠妃把手上的一小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可别出了岔子。”
齐王笑了笑,说到:“那么高的地方,那么湍急的河水,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什么消息,若是他真的命大还活着,大概也是半死不活的了。”
“行,显儿做事向来谨慎,母妃从来都是放心的。”
这桂花糕有些甜腻,惠妃把手上剩下的放回了盘子里,拿了帕子擦了擦手,喝了一口茶,才觉得嘴里好些了。
“你父皇如今的态度,倒是真让人心寒呐。薛昀死了,宁王又是个蠢货,怎么就不愿意立你为太子呢。”惠妃对皇帝不愿意立齐王为太子一事,十分的恼怒。
“那就看看到时候是父皇的嘴硬,还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刀快了。”
说完这话,齐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面容隐在氤氲的雾气之后,显得有些模糊。
“这,显儿,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吗?”惠妃有些犹豫,“如今皇子中只有你有能力,陛下如今不立你为太子,这皇位最后还不是你的吗?”
“到了现在,他还不愿意立我为太子,足以见得,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母妃不要忘了,太子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那母妃想办法把那个孩子除了。”
“若父皇传位给儿子,那无论太子妃肚子里有几个孩子都不足为惧了。到我手里的,才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