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过去,对面嗓音嘟哝显然还没睡醒。江新年问他:“还去不去吃兔头了?”
张盟睡眼惺忪听到吃一下子清醒了,答他:“要去要去!你等我起来换身衣服。”
给张盟打过电话,江新年深吸一口气,又给褚煦梁拨过去。对面很快接了,江新年轻声问:“褚教,要一起去吃饭吗?”
褚煦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玩得开心点。”
对方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江新年是感到他们的关系有一些越界,但此时真的听到褚煦梁不来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和张盟在酒店楼下汇合,然后打车去了当地一家很出名的小吃店。小吃店就在双流,离机场不算远。不大的店面里刚到饭点就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只好坐在街沿店家支起的简易桌子前。
张盟大概家庭条件是不错,今天休息他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张盟一身轻奢潮牌,一件t恤大概就要普通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他还戴了一对耳钉,银色的小圈下边吊着一个锥形的袖珍吊坠。
总之打扮得时髦又前卫,和这家老店富有烟火气息的木板桌一次性筷子一点也不搭。
他招呼江新年:“来来来,师兄,你喜欢吃麻辣还是糖醋味?别客气,今天我请客。”
江新年哪能让人家刚上班的请客,忙拒绝:“别,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待会儿就不要跟我抢着买单。”他说道:“我要辣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兔头很快上桌,六个麻辣四个糖醋。还有两碗炖得离骨的蹄花,配上雪白软烂的芸豆,喝上一口浑身都熨帖了。
两个大男人坐在马路边的简易小桌子旁,姿势不雅地啃着兔头,张盟边啃边含混地说:“还好机长他老人家没来,不然可没这么痛快,要是能再来瓶冰啤就完美了。”
江新年首先反驳:“褚教才多大啊,没事别瞎叫。”然后他又提醒张盟:“航前八小时禁酒,你这是执照还没揣热乎就想被吊销吗?”
张盟弩弩嘴,“我知道,就是不能喝才抱怨嘛,不然我直接就让服务员端上桌了。”他戴着一次性手套边剔兔头上的肉边讲:“我觉得褚机长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