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泰礼来,且呼吸很重地喊道:“现在来给末将讲士林情谊?晚了!大父已被封伯爵,而我张家如今已经是大明勋贵,非士族,我们只知忠君,不知什么士林情谊!”
自进入大明讲武堂后,朱由校让徐光启等没事就拿张居正一族被刑部侍郎丘橓等文官迫害的惨剧说事,而身为张居正之后的张同敞自然在每次学习这些案例时就气得是怒发冲冠,再加上他现在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张同敞早就对文官仇视至极,如今对潘泰礼也自然毫不客气。
“你,你,贵府当年所发生的惨剧不过是个别人之过失而已,你何必怪罪于整个士林!再说,这还不是令先祖咎由自取,只顾谋国不顾谋身!”
潘泰礼颇为底气不足地说了起来。
张同敞只哼了一声:“只顾念国家而不顾个人荣辱也有错?如果我没进讲武堂,没有学到天下至理,或许会相信你的话,但是现在我张同敞若相信你这推托之言,便不配张家子孙!还是那句话,我张家现在是朝廷勋贵,不再是天下士族,再说,我张家本就是军户出身,本就当为国尽忠,而不是为你士大夫牟利!”
“休息时间结束!传令击鼓,大军立即执行皇命!若遇阻拦者,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张同敞说了一句。
“慢着!”
潘泰礼见此大吼一声,然后突然朝张同敞跪了下来:“本官替当年之士大夫向贵府死难之先祖认罪致歉!张将军可否网开一面,放过圣人后裔?!”
“阻挠皇命!杀无赦!”
热血上涌的张同敞现在只把潘泰礼当成害得他张家当年家破人亡的官员,因而早已从其手下手里夺过一把斑鸠铳,并已点燃火绳,且朝潘泰礼开了一枪。
潘泰礼见此两眼大睁,十分惊愕,急忙欲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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