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谢玉升道:“夫子怎么就算贼胆大了,要是真的贼胆大,对皇后娘娘做的就不止这些了。
秦瑶才准备问他要做什么,只觉腰间腰带被人一抽,大片的风灌进衣襟口。
秦瑶惊呼一声,脑中一片空白,连忙伸手去夺腰带。
白马听到惊呼,被刺激地一下兴奋起来,大步大步跑了起来,驰骋在无垠的草场地上。
长风卷起秦瑶头顶的丝绢,乌发散下来了一半,垂在肩上,她转过头,乌发拂过灿亮的眉眼,呈现一种摄人心魂的美感。
苍茫的月色给她做了背景,星光洒落在她周身,她衣带被扯开了一点,衣襟翻开,锁骨露在外面,月光铺散在上,像掬了一捧水在其中。
秦瑶攥着衣带的手发白,美目睁大:“你个恶贼!我要揭发你的恶行。”
谢玉升半垂着眼,还是那句话:“你去,看看皇帝在不在帐子里等你。”
秦瑶话被堵回来了,气恼无比。
白马往一处山坡上奔去,扬起石块尘土,马上的秦瑶被颠死了,还得和贼人做反抗,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还好这里离众人居住的帐篷比较远,要是这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看去,还不知道帝后二人去做了什么呢。
秦瑶很快就败下阵来,服软道:“我知错了,夫子别罚我了,我一定回去好好练马球。”
小皇后话语乖顺,俨然一副认错的样子,只是脸色绯红,呼吸微乱,一双艳艳的红唇抿得紧紧的。
马越来越颠,都不知道是在那里,月色照满山坡。
秦瑶感觉一双手从后环上了她的腰,脊背发颤,轻叫一声。
谢玉升对她道:“小点声。”
他方才是看秦瑶衣带松了,想帮她抽出来,重新系上,谁知道他才一动,秦瑶便咋咋呼呼的,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
谢玉升将腰带递到她手中,让她自己系。
秦瑶慌里慌张接过,手指发抖,系了好几次都系不上。
长风掠起,吹得她更多的乌发散开,如海藻般向后,缠上谢玉升的脖颈。
谢玉升微微侧头,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翩飞的衣衫,里衣是鹅黄色的,绣着青色的莲花绣。
那一对圆月,实在晃得人眼睛疼。
秦瑶手忙脚乱,正对着风,才拢好衣衫又被风吹开。
而马已经跑过了山顶,往下坡走去,正前方山坡脚下,赫然就是一只只帐篷。
秦瑶睁大了眼,喊身后人:“谢玉升——”
到最后,还是谢玉升抽出一只手,帮她一件一件将衣服拢好,给系上了腰带。
白马疾驰到山坡下,一堆石子滚落。
帐篷外侍卫正在巡逻,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却一下定在了原地。
只见那匹矫健的白马之上,坐着皇帝和一少女,少女衣衫不整,发簪尽失,即便腰带束得好好的,也能看出是慌忙之中给系上的,她将头靠在皇帝的胸膛上,乌发垂落腰际,看不清楚容颜。
侍卫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二人发生了什么,不止是侍卫,帐篷外其他走动的男女,见到这一幕,也往旖旎的方向想去了。
众人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谢玉升下马,让少女也下来。
众人好奇地去看,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入了皇帝的眼,让皇帝在猎场里就宠幸了。
然而当少女跳下来,脸颊被光照亮,众人才惊觉意识到眼前人是谁。
皇后娘娘粉腮染着红晕,娇艳如桃,顾盼间眸含秋水,她从马上跳下,周围人还没来得及和她行礼,就见她就往自己的帐篷里奔去。
而皇帝陛下神情可比皇后娘娘平静多了,金玉冠、宝蓝袍,从头到尾一丝不苟,英英玉立,实在看不出来他方才去干了什么。
谢玉升修长的手挑起帘帐,步伐从容,也走进了皇后娘娘的帐子。
留下的众人尚处在震惊之中,相互对视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事,帝后二人也做的出来。
毕竟当初帝后二人的新婚之夜,动静太大,闹得床榻都塌了,可是传得人尽皆知
秦瑶进了自己的帐篷,挥挥手,让帐篷里的婢女出去,自己要好好冷静一下。
帐篷里没人,浴桶里有提前给皇后娘娘备下了沐浴的水。
秦瑶脑子一团乱,伸出手去接自己腰间的腰带,正巧身后门帐又打开,一股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