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都疼得晕了过去,这会居然有力气坐了起来,还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喊她“瑶瑶。”
“夫君。”
秦瑶抱住谢玉升,又害怕弄疼了他,飞快地离开他怀抱。
“没事的,”谢玉升背靠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左手臂,道:“我的伤不严重,只有小臂出血,身上其他的血是那些刺客的。”
“那你脖子上呢?”
秦瑶有些发愣,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一看,果然最里面的里衣都没有染红,胸膛上也没有伤口的痕迹。
谢玉升裸着的上半身,坐起来,和她要了潮湿的手绢擦脖子上的血痕。
随着那些血痕被一点点擦去,露出他干净白皙的脖颈,并没有见到该有的伤口时,屋里人剧烈跳动的心,才安心了下来。
秦瑶一愣一愣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玉看着秦瑶,又看向自己的手下,道:“那些血是做给外面人看的,我真正受伤的只有手臂。”
谢玉升将左手伸出来,手肘小臂上赫然一道口子,源源不断的血正在从里面往外冒。
秦瑶眉梢蹙起,坐到他身边去看他手臂。
谢玉升看小娇妻这么担忧的样子,知道她关心自己,心田有暖流滑过,道:“是我自己划的,手臂内侧割口子放血,血流得多,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秦瑶转头问郎中:“是这样吗?”
郎中提心吊胆,听他们交谈中又是刺客又是割血的,喉咙发紧,道:“是这样的,郎君说得对。”
他对上谢玉升的眸子,半蹲下道:“小人只是来给郎君疗伤的,方才这些话,小人就当没听到,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郎中惯会审时度势的,知晓眼前这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也不敢多问,只低下头给他仔细包扎。
谢玉升身上的伤口确实不重,然而失血过多,脸色如霜一般白,看上去格外的虚弱。
等郎中包扎完后,谢玉升便重新卧上了榻。
剩下的人为了不打扰皇帝休息,也退了出去。
秦瑶不想出去,觉得这个时刻,自己要尽妻子的一份职责,忙得脚不沾地,又是打水来给谢玉升擦洗身子,又是问谢玉升饿不饿,亲自端粥来喂他喝。
最后忙完了,秦瑶脱鞋上榻,一把抱住谢玉升,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呜呜咽咽道:“我都以为你要死掉了,刚刚感觉天都快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