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不想你死。”
谢玉升环绕着她,揉揉秦瑶的肩膀,看着她,道:“不会让你成为小寡妇的。”
秦瑶眼里清泪明亮,问:“你为什么要吓我?”
谢玉升指腹帮她擦泪,道:“有人要刺杀我,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秦瑶眼前一闪而过那几个突厥人的尸首,抱谢玉升更紧了一点,道:“是突厥人吗?”
谢玉升点点头,眼睛晦暗不明,看向一侧窗户,道:“突厥与大齐内部有人勾结,我们的行踪应该是那个内奸放出去的。”
此言一落,秦瑶小脸紧张:“那该怎么办,我们要揪出来那个人吗,但你受伤了”
秦瑶忽然意识到什么,问:“你是将计就计,故意割伤自己的?想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受了重伤,好迷惑那些暗地里的奸细和突厥人?”
谢玉升难得见到智慧的灵光划过秦瑶的脑袋,笑道:“皇后说的很对。”
秦瑶心里那块石头落了下来,“原来是这样。”
谢玉升看她脸色哭得红润,想起来她方才急得掉眼泪水,还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振作的样子,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秦瑶问:“你在笑什么啊?”
谢玉升摇头,继续与她说正事:“那几个刺客的刀上,有的淬了毒,若将我受重伤中毒的消息传出去,他们肯定以为命不久矣,这么做目的,是让他们放低戒心。”
谢玉升吻了吻秦瑶的手背,道:“图穷匕首见,到时候他们有什么谋划,便都亮出来了。”
雨水哗哗,夹带着隐隐雷声,寂静的夜里,四目长久地对望。
秦瑶惊异于谢玉升在短短几瞬之间,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谋算好了,他像是天生的政治家,闻到血腥味,便能勾起骨子里的兴奋。
秦瑶道:“总归你这么做是有自己的道理,一定要把那些反贼给抓出来的。”
她扬起脸,柔柔地笑了笑。
谢玉升手触上她的脸颊,吻了吻她洇红的眼尾,问:“瑶瑶,我想问问你,若换作你在我的位置上,若最后抓出来的反贼,是你认识亲近的人,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像是不经意地一个问话。
秦瑶不假思索道:“怎么会呢,我身边又没心思不正之人,不会有反贼的,若你身边有”
秦瑶握紧拳头:“那就将他们杀头!”
她说起杀头来毫不心软,一副与谢玉升休戚与共的样子。
谢玉升知晓皇后心思单纯,将她揽入怀中,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秦瑶嗯嗯地点头,情绪渐渐平复,感觉他的手往她腰间摸了摸,别扭地扭了下身子,问:“你摸我做什么?你身子还虚。”
谢玉升心想可以不必这么直白的,问:“我给你的那枚玉佩呢?”
他得想个法子把那枚玉佩要回来。
秦瑶倒在他怀里,道:“玉佩?玉佩我藏起来,那是宝贝,不能轻易拿出来的。”
谢玉升迟疑了一会,道:“你要不先把那个玉佩给我?那个玉佩是我父皇给我的,意义不凡。”
毕竟之前他将玉佩给秦瑶时,没想太多,以为她心里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人,谁知道后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哪里知秦瑶一听,缩了缩身子,道:“为什么要还给你,我都送给我了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秦瑶目光灼灼,眯了眯眼,盯着他的脸,想要在他脸颊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谢玉升由着她打量,分毫没有表现的心虚的样子。
秦瑶闭上眼,道:“不给就是不给,我睡了。”
她怕压到谢玉升左手,翻了身子,睡到他右边,捞过被子,盖住二人。
谢玉升了解秦瑶的性子,也没期盼能要回来,只能再做打算,道:“睡吧。”
雨声刷刷,屋外芭蕉轻摇。
少女入眠后,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谢玉升肩侧,他垂下眼睫,眸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手轻轻抚摸她柔顺的乌发。
许久之后,房门推开,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陛下,”暗卫半蹲在谢玉升榻前,手上递上来密函,“内奸与突厥通敌的证据已经找到,都整理写在了密函里。”
谢玉升轻轻颔首,眸色暗淡,凝望着怀中的妻子,道:“去办吧,盯着他们一点,若有异动就动手。”
暗卫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