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的。”
秦瑶站起身,道:“阿耶可以让我下去吗,我怀有身孕,住不得这么潮湿的地方,外面还有江浪时不时拍打,我害怕。”
她说着说着,眼里又掉下几滴泪。
秦章却闭了闭眼,摇摇头:“瑶瑶,不行啊。”
他转过身去,高大的背影如沉默的山,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秦瑶看着他又一次离开,一股无力之感从脚底蔓延爬上了心头。
她在阿耶面前声称怀孕,虽然是缓兵之计,然而究竟有没有怀孕,她自己也不知道。
之前与谢玉升同房,她忘性大,有几次没有避孕,事后也忘记了喝避子汤,而她最近的月事确实推迟了,也感觉到了身子比起之前格外的劳累嗜睡,让她不得不往怀孕上想。
秦瑶手搭上自己的小腹,环顾四周,打量这一处简陋的楼阁。
凤凰台下,一纵江水疾流。
江浪拍打凤凰台,气势汹涌,滔滔不绝。
转眼已到九月暮。
夜里睡不着时,秦瑶不止一次站在栏杆边,凝望下方,用眼睛丈量着高度,想若是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还能不能活命?
凤凰台虽没有百尺之高,这样的高度,也足以令人生畏。
她想搏一搏,暗中谋划机会。
然而当她几次站在栏杆边后,在某一日,栏杆便被人给用木条封上了,只留了一间窗户给她。
到后来,连窗户上也打上了木条。
侍女解释道:“大将军担忧娘娘做傻事,特地吩咐奴婢们将栏杆封上,希望娘娘不要怪罪。”
好在木条之间有半臂宽的缝隙,光亮透得进来,秦瑶也可以透过缝隙眺望江面。
唯一可惜的是,她没办法再从这里跳下去。
凤凰台气候潮湿。秦瑶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夜里时常睡不着。
辗转反侧之余,她总能想到谢玉升。
她将谢玉升送自己的那枚玉佩拿出来,轻轻抚摸,看它在黑夜之中泛出清透的光亮,脑海里浮现他的样貌。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秦瑶曾经信誓旦旦与谢玉升保证,说她的父亲不会谋反,让他相信自己的阿耶和阿兄,可事实情况给了她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她不知道谢玉升会作何感想。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甚至以后都没脸再见他。
可以后的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