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俊美得仿佛建模的脸。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白真真笑着,往他口中喂了一勺。
真正的苏倾不可能喂他吃东西。就如她?所说,她?只当程远洲是朋友。
但她?不是苏倾。她?是苏倾的替身。她?举止要?像苏倾,行为要?满足程远洲的幻想。
程远洲揽着她?,一口一口,吃掉了一杯布丁。
他很享受揽着她?的感觉。即便苏倾不在了,但他可以假装她?是苏倾,让这个充满失望的世界,多出一点点慰藉。
只有?这样,他才能哄着自己,麻痹自己,一天天行尸走?肉地活下去。
“走?,我带你看?看?我的花。”吃完布丁,白真真迫不及待地扔下杯子和勺子,拉着他起身。
自然的举动,毫无拘谨感,使她?看?上去更像苏倾了。程远洲不由自主的,放纵自己跟了上去。
白真真养了花,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
她?不被允许出去,整天只能待在这一个地方,不找点乐子,日子怎么过??
她?种?的是碗莲。前几天泡上的,发芽后迅速生长,已经长出圆圆的小叶子。
一片又一片,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幼绿可爱:“好不好玩?”
程远洲不觉得好玩。
几片破草而已。跟路边的野草有?什么分别?
“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他声音温柔。
将她?当成苏倾时,他总是很温柔。说话温柔,看?她?的眼神?含着深情,而他还会蹲下来?,跟她?一起往水盆里加肥料。
“会开?花吗?”他偏过?头,好奇地问。
“肯定会!”白真真说道,“会开?很多种?颜色呢,我买种?子的时候问过?了,这里面有?至少五种?颜色。”
程远洲的脸上开?始期待:“那?我们一起养。”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水面上的碗莲叶子。
白真真冰冷的目光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扫过?,落在阳台外面。
这里是二楼。楼下是绵软的草坪。
太可惜了。
“远洲。”她?忽然开?口,“你有?人品可靠的工人介绍给我吗?”
程远洲一顿,抬起头:“怎么了?”
他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因为这句话不是苏倾会说的,虽然她?用了苏倾的口吻。
“我想换个工人。”白真真脸上也没了笑意,她?提出要?求时,就不再扮演苏倾了,“他在我睡觉的时候锄草,吵得我睡不着觉。”
程远洲抿住薄唇,一时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