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打开盒子才明白秦天天之前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尴尬。盒子里放着一副手套和一条围巾,与方也和叶知秋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秦天天小声嘟囔:“我怀疑他们抄袭我。”
梁夏这次终于不憋笑了,她大大方方地笑出声来,笑得眼睛都发亮。秦天天问她:“你还喜欢吗?”梁夏把围巾挂在脖子上,还没止住笑:“喜欢呀。”
秦天天走的时候梁夏叫住了他:“我给你的礼物你拆开看了吗?”秦天天说还没来得及。梁夏冲他摆摆手:“你记得看。”
秦天天回到房间,把扎着金色蝴蝶结的礼盒打开,是一支签字笔。旁边信封里的卡片上写到——“圣诞快乐,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先练练签名吧。”至此他的礼物和其他两人没什么不同,可是再抖一抖信封,里面就跳出了几块糖,一样皱巴巴的糖纸,一样是从奶牛托盘那儿偷来的。
秦天天想梁夏是什么时候搞这个小动作的呢?他想着梁夏把糖装进信封里的表情,想还有个人和他一样幼稚,淡淡的甜味就这样弥漫上来,已经不用吃糖了。
松子的一生
梁夏在收拾行李。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帮她记录着生活在这儿的日子。她买了好几本菜谱,为了应对三个男生不同的口味。还有一本甜品手册,是方也送给她的,方也看到甜食就挪不动步子。可是他们的宿舍没有烤箱,方也当时豪情万丈地拍拍胸膛:“等哥有钱了给你整一个。” 隔天他就因为损坏公司设备而扣光了当月工资,烤箱的事至此不提。
她还买了几件冬天穿的衣服,连带着秦天天送给她的围巾手套一起装进行李箱里。刚来这儿的时候她的行李箱空荡荡的,只带了三套夏装和简单的洗漱用品,现在却被三个男生塞给她的东西装得鼓鼓囊囊。三个大高个就杵在她的房间里,时不时给她递点东西,嘱咐她几句。梁夏虽然挺感动的,但这样的海拔还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梁夏把箱子拉链拉上,秦天天帮她把箱子提到门口。梁夏第n次问他们:“你们过年真的不回家啊?”
三个人同步摇摇头:“要练习。”
连舞蹈老师都放假了,他们三个还坚守在这里。秦天天之前聊天时和她说,他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了。“这个练习生当的,像签了卖身契一样。”他在开玩笑,眼神却非常明亮。这是梁夏第一次感受到,站在舞台上对他来说真的是梦想,是信仰,意义重大。
“我一周后就回来。冰箱里有我包的饺子,汤圆,还有卤好的鸡爪。我还准备了一点菜,热一下就能吃”梁夏觉得自己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她不习惯说这么多话,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一项一项交代下去。说到最后她的脸都红了,三个男生也被她逗笑了。“行了行了。”叶知秋打断她,“ 说得好像没遇见你之前我们都不能活了一样。 ”他推了她一下,“时间要到了,去车站吧。”
虽然梁夏再三强调自己可以打车,但叶知秋还是执意要送她。送她也就算了,还带上了另外两个活宝。车里本来就非常狭小的空间现在更是密不透风。给梁夏买的一袋水果被秦天天抱在怀里,红艳艳的苹果中间挤着一张脸。方也完全没被影响到,一路上手舞足蹈吱哇乱叫,像是一个被拧紧了发条的玩具。“梁夏,也就是我们现在没出道,才能三个大帅哥一起送你。等我们出道了,这种场面是会造成交通拥堵的!你荣不荣幸?荣不荣幸?”
梁夏的耳朵都要被他的声音灌满了,“荣幸荣幸,谢谢啊。”
方也还不满意,突然一条胳膊伸到梁夏眼前,把她吓一跳,“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怎么能不拍照呢?” 他的手机拍下了惊恐的梁夏,笑得眼睛眯起来的自己,还有水果堆中露出半张脸的秦天天。手还要往前伸,“秋哥还没拍进去呢。”
叶知秋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冷酷地瞪他一眼:“你给我坐好!”方也一愣,手机滑了下去。他埋在座位底下捡,叶知秋一记刹车,方也高挺的鼻子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方也捂着鼻子哼哼,嘟囔着让叶知秋赔他整容费用。叶知秋像没听见一样对梁夏和善地一笑,“到了,下车吧。”
梁夏也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默念,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叶知秋。
其实方也说的没错,三个帅哥到哪里都是很显眼的。秦天天他们陪她等火车,周围的女孩都在窃窃议论,胆子大的女生还拿着手机对他们拍了几张。叶知秋一脸淡定,方也一脸亢奋,秦天天叹了口气,把脸往水果推里埋得更深。
梁夏笑他:“要做明星的人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