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此来寺里借米。贫道看他父亲之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官人别听那几个老秃驴胡说!”
那女子叫道:“大师……”却欲言又止。
道人倒了一碗酒,端给智深道:“师兄,来来来,吃酒。”
智深听了他这篇话,又见他如此小心,便道:“酒且放着。定是几个老僧戏弄洒家!待洒家再去问问!”说罢酒也不吃,提了禅杖,再回香积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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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饼,正在那里闲坐。只见智深忿忿的回来,指着老和尚,道:“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这寺,还在洒家面前说谎!”
老和尚们一齐道:“师兄休信他的说辞,他如今养一个女人在那里。刚才想必见你们有刀有禅杖,他身边无器械,不敢与你们争,拿话搪塞你。你若不信时,再去走一遭,看他如何待你。师兄,你自己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饿成这般。”
鲁智深挠挠头皮,道:“说得也是。”他再倒提了禅杖,往方丈院后面来,见那角门早关了。
鲁智深大怒,一脚踢开角门冲到里面。只见生铁佛崔道成拿一条软鞭,从里面奔过来,骂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敢来管佛爷的事,当真活的不耐烦了。”他便来槐树下斗智深。
鲁智深见了,大吼一声:“你这秃厮,来!来!今番和你斗个你死我活!”说罢抡起手中禅杖,来斗崔道成。那边史进跳了进来,掀起笠儿,挺着朴刀,来战邱小乙。四个人捉成两对厮杀。
鲁智深与崔道成两个斗到一处,那崔道成使软鞭,正克制禅杖这等硬兵器,鲁智深空有一身力气和精妙招数,全如老牛掉井里,有劲儿使不出来。崔道成鞭法又极为刁钻,鲁智深一时拿他不下,渐渐焦躁。那边史进斗邱小乙,虽占了上风,但一时难分胜负。
史进略一寻思,便道:“哥哥,这妖道好生厉害,你来斗他,却把那秃驴让与我。”鲁智深便卖个破绽,前来打邱小乙,史进去拦崔道成。
邱小乙使的是大铁棍,他与史进斗了半天,只道鲁智深武艺也不过如此,便拿棍来砸鲁智深。鲁智深被崔道成那软鞭缠了半天,心情正是积郁,亟待发泄。他不躲不闪,只用禅杖一格。那邱小乙见鲁智深舞起那禅杖轻飘飘的,还自高兴:自己铁棍有二十多斤,打这木做的禅杖,一格便折,然后正好上前一棍打死鲁智深。哪成想,那禅杖也是铁做的,足有四十九斤,也就鲁智深是个力气大的,才能舞的这般轻飘飘!铁棍禅杖一撞,邱小乙只觉虎口巨震,双臂发麻,手中铁棍“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邱小乙见丢了兵器,无心恋战,转身就逃,鲁智深赶上一步,喝一声“着”,只一禅杖,把这飞天夜叉打到山涧中去,眼见不活了。
那边和尚崔道成软鞭遇到史进朴刀,生怕软鞭被刀割断,顿落下风,又见死了道人,斗志全消,他卖个破绽就走。
史进喝道:“哪里去!”往崔道成后心就是一刀,只听“噗嗤”一声,崔道成倒在一边。可怜两个强徒,化作南柯一梦。
史进歇一口气,因白吃了智深两顿打,对智深道:“哥哥,这还有一个莽贼秃未打!”
“在哪里,却去打他!”
史进揉身上前,用指节在智深头上一顿乱敲:“你这莽贼秃,我说这有淫僧恶道,你却不信,如今可信的我!”
智深哈哈一笑,全都受了,自己也敲了光头几下。
这通玩笑开罢,智深、史进把生铁佛尸首也扔到在山涧里。
收拾已罢,两人走入方丈院角门内,那个掳来的妇人逃走不见了。寻到里面,有八九间小屋,二人打进去,空无一人,只见床上有三四包衣服。
史进打开,见衣裳里面包的都是金银,便拣好的包了三个包袱,与那几个老和尚一个,自己和智深各自背了一个,下得山来。
及到岔路口,鲁智深问史进道:“我投五台山去,你去哪里?”
史进道:“本应陪哥哥前行,只是我离家也有些时日,听过往客商说,少华山上新有伙强盗落草,其中三个为首的,武艺高强。我怕他们去庄里借粮,回去看看再做打算。”
二人分手,各自归去。
且说鲁智深上路行了十余日,到了五台山下。五台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首的主持长老名唤智真长老,是汴京大相国寺主持智清长老的师兄。鲁智深便是投奔这里来了。
鲁智深顺着山路进到文殊院,有知客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