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有人敢看她一眼,他便挖人眼球;有人敢言语污秽,他便让他永远开不了口;有人敢触碰她,他便屠人全家!
终有一日,她说要弃了他,不许再纠缠她,因为他的执着让她觉得厌恶。他恨天恨地,近乎疯狂。阎王说他杀虐太重,戾气太深,早已失去继承之格,要受尽九九八十一道天劫,才能回归原始。
一日一道,每一道近乎死亡的感觉。前三十日,他无所畏惧,后三十日,他咬牙坚持,直到最后二十一日,每一日,每一夜,再顽强的心理也被击垮消散,起初他坚信八十一道天劫过后能再次重来,然而,当最后一日真的来临时,他忽然倦了,躲得过又如何?该何去何从?
轰隆的雷声震响大地,血色闪电落下的那一刻,他选择了放弃,就当生命从未开始过。
闭上眼,没有预计的疼痛鞭笞在身。他迟疑张眼,天幕泛着浓郁的血红,玄衣男子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他,即便被天雷击中,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目如幽潭,傲视一切。
“八十道你都受过了,为何在最后放弃?还是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自那一日起,他便立下誓言,这一生都忠于柒魔尊。
这六百年来他尽忠职守,唯一做错的,就是三百年前轻信珞华,以为将万千雪推出去就能保柒魔尊平安,却不料把人害死,更没想到有人趁此破了杏花谷的结界,导致柒魔尊被人利用。
两年前,因为沉睡三百年的柒魔尊终于醒来,珞华表示能助柒魔尊摆脱那个女人,他便应了。
到如今,柒魔尊的一举一动,都已说明一切。此时的珞华就和当初的他一样,情意偏执扭曲。
後奎转过身不再看她,“我不会再帮你,对柒魔尊来说,单予冰才是唯一。你还是早些醒悟吧!”
珞华也背过身,裙幅流动,折过袖腕冷冷一笑,袅袅雅姿很快消失在街道中。
生与死之间
仲冬的夜, 冷至彻骨。
子时,人们都已入梦。单佟因为做了个噩梦, 有些睡不着,正倚在窗边赏月, 却看见守夜的小师弟提着灯笼急急走向父亲房间。
门被打开,单罗素披着件外衣,问道:“怎么了?”
小师弟虽话语低沉,但在静谧的夜下还是听的尤为清楚,“何庄出大事了!听说何懿也被赶出庄外,您还是去看下吧。”
单佟满脸讶异,都已这时辰了, 何懿被赶出庄,看来事情不小!遂也披上外衣,软磨硬泡的随着单罗素一同前去查看情况。
本沉在夜中的灰白色建筑物四周忽筑起重重金属障碍, 湖边的水如有生命般全部铺盖到建筑上方,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那之中, 有两道身影从屋内交战到屋外, 不难辨别是一男一女, 只听那妇人道:“还我夫君来!”
那男子身形略显发福,一张脸笑意猥琐,对着妇人道:“我不就是你夫君?娘子不认得为夫了?”
“我呸!几十年的夫妻, 你当真我会认不出吗?快说,你把我夫君怎么了?”妇人露出鄙夷之色,眼中不掩愤怒, 但额间隐隐渗出的汗水却在告诉自己面前之人的强大。
“我就是你的夫君,你的夫君就是我。”男子依旧道,伸出的手臂如无骨般缠绕而上,“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呵呵…呵…”
妇人忙一剑斩断触角,然而每切下一段又会多出两个触角,不过眨眼,身体上下都已被其控制住,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