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末尾,赵富贵语重心长的对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说教道:“大外甥啊,别以为你在外面学了几年武艺就目中无人了。我可告诉你,披麻军里卧虎藏龙,凡事都要谦虚低调一些,不然捅了大篓子谁都帮不了你。”
只见赵富贵对面那名少年,剑眉飞扬目若朗星,一身湛蓝长袍腰束玉带,手持一柄长三尺有余的银色宝剑,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听了赵富贵的话,少年点头:“放心吧舅父,娘早就嘱咐我出门在外一定要戒骄戒躁,只要能为了我爹报仇,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我都能忍。”
赵富贵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叹息道:“你爹为人忠厚,怎么看也不是短命之相。这都怪那些该死的海寇!幸好张将军率军攻破了青海郡,这才算救了我那可怜的妹妹,不然你才这个年纪就要过那没爹没妈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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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有些生气,埋怨道:“我早就修书让他们来吉水县安家,你爹他固执,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好好的性命被祸害了,这还真怪不得旁人。”英俊青年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富贵刚说完就后悔了,人家刚死了亲爹自己怎么能说他的坏话呢,连忙咳嗽两声,语气一变道:“以你的本事想要进入陷阵营自是不难,可是披麻军就不一定了,所以一定要加倍努力。”说着小声道:“披麻军才是最好的,至于这个陷阵营你就把他当成披麻军的预备兵吧。”英俊青年苦笑着点头。
赵富贵虽然已经刻意的压低声音,还是让不远处维持秩序的几名陷阵营士卒听见。其中一人受不了屈辱,直接走到二人面前,瞪着双眼怒喝道:“你这人方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赵富贵吓了个激灵,连忙打圆场道:“这位军爷,方才都是小人胡说,您可千万别当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嘴里笑道:“都是小人嘴没遮拦,坏了各位军爷的心情,这点钱请您收下拿去喝茶,全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名英俊英年满脸苦笑,对于这个舅父的脾性也十分无奈。
“啪~”那名陷阵营的士卒却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把把银子拍落在地上。他十分清楚本地百姓对于披麻军十分敬重,根本不会用这些下作手段。可是现在居然拿出银子要给他,可见在百姓心中,他们陷阵营跟其他为祸百姓的贪官乱兵没什么区别。
士卒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真是气死我了。我们陷阵营跟披麻军都是张将军带出来的队伍,凭什么就低他们一头?你这老头真是气煞我也!”说着居然扬起了拳头,他的同袍连忙抱住他,焦急道:“你疯了不成?居然敢跟百姓动手?”军规如山,祸乱百姓者……斩!
这边的骚乱也引起了旁边众人的注意,纷纷过来围观起来。其中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其中一个做了个鬼脸道:“赵大叔说得没错,你们就是比不过披麻军。”他的童真直言当面脱口说出。
不光是那名士卒脸色涨红,就连其他的陷阵营将士脸上也挂不住了。谁知道另一名孩子更是火上浇油,冷笑道:“不服咱们就来比划比划!你们一起上能打倒我兄弟二人的话,就算方才我们说错了,不然……”说着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这倒是让陷阵营的士卒犹豫了起来,让他们一起上对付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这事情要传出去的话,陷阵营丢人可就丢大了。
正在他们进退不得的时候。旁边人群分开,牛沙跟钟元良二人并排而来,他们作为此次募兵的负责人,刚从募兵所里出来就看到这边的骚乱,所以过来看一看。那群陷阵营将士们纷纷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卑职见过钟将军!牛将军!”
钟元良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双臂环胸看着旁边的虬髯大汉道:“其实我早就对你们很不爽了,虽然我们杀的海寇没你们多,但是论起战功,是我们陷阵营强攻下了青海郡的城墙,不比你们披麻军弱上分毫,凭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比我们厉害?!”、
牛沙眉头哈哈大笑:“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是我让百姓们这么说的。你钟小子不服也不应该对着我说啊,有本事去跟全城的百姓解释去。”一番话说得旁边围观百姓们哈哈大笑。
钟元良不以为意,看着场中突然道:“既然这俩孩子这么有信心,你们就跟他俩打上一场。我倒要看看这吉水县还能翻了天不成,路边随便两个孩子都这么牛气冲天!!”众将士应诺,金袍少年又追加一句:“下手注意点分寸,千万别伤了他们。”将士们笑着领命。
赵富贵身后的英俊少年却突然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