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质问:“直到此时,你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之人,心里充满算计只想要争夺那张高高在上的皇位。织田信长,是也不是?”
俊朗青年脸色铁青,看着对方孱弱的模样心中杀机起落反反复复,而白发少年就这么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畏惧。
良久之后,织田信长长舒一口气:“先生真是好胆识,难道就不怕我……”
“怕?为什么怕?”张子龙再一次推过空空的酒杯:“织田大人是个聪明人,一定在想我既然谋划了这一切为什么又要只身前来相见?会不会早就留下埋伏就等你出手,好坐实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变数实在太多了,不想清楚这些你不会对我动手。”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织田信长心悦诚服,毕恭毕敬的给少年斟酒。
张子龙接过抿了一口:“现在可以给我说句实话了吧?”
织田信长摇了摇酒壶,摘下盖子一饮而尽,脸色潮红:“现在的楼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继续!”
俊朗青年带着三分醉意,指着城外大声道:“打了这么多年战,好不容易消灭了海寇,可真的太平了么?单我北海半岛就有数十万难民随时都可能饿死。楼兰耕田荒废多年根本就没有粮食赈灾,秩序崩坏下不知多少武士沦为浪人,最后啸聚山林成为盗匪,烧杀抢掠为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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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指着张子龙的鼻子:“收拢兵权避免大名拥兵自重,就个人来说信长心服口服,先生是有经天纬地的大才。可今时今日的局面正是先生一手造成的,贻误战机养寇自重,你掏光了大名府所有家底,让我拿什么去救济难民?军权统一交给陛下,你让我拿什么去剿匪?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楼兰还要乱起来!”
织田信长一口气说完心里所想,实在是痛快。
张子龙点了点头追问:“那你说该怎么解决?”
英俊青年低下头:“我不知道,这应该是先生来考虑的问题。”
“不错,你很好!”
织田信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回去后立刻开仓赈灾,所有的粮食都拿出来,能有多少是多少。”
“你疯了?吃完大家一起饿死?”
“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就会有三十万担粮食运来,到时候立刻组织耕种,陆续粮食供应绝对可以让你北海半岛支撑到秋收。”
“这怎么可能?”
“立马把你瞒报的军队召回,精挑善战之兵组织一支两万人的警备部队剿匪,想必没有哪家的土匪能抵挡。就算有,立刻派人去京畿禀告,自然会有大军替你清剿。”
“现在这关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既然已经坦诚相待,你尽管信我便是。”
张子龙站起身来到窗边:“真以为偌大的楼兰就凭京畿能管的过来?不论是筹粮赈灾还是组建警备部队都是早就谋划好的,陛下也已点头同意,所以织田大人不用担心。”
少年单薄的背影在织田信长的眼里却高大如山。
“嘭~”
楼下传来碎瓷声,张子龙好奇的向下张望,刚好看见一个红发女子趾高气昂的吆喝:“小的们,让人把酒搬进来。”
……
醉仙馆大堂,中年掌柜脸色苍白。
在他面前是一坛酒,可是这个头儿大的有些出号,横竖都有半人高,装普通十坛酒也绰绰有余,简直就是一口小水缸。
红发女子满脸鄙夷:“掌柜的等什么呢?喝啊!”
酒楼中顿时哄笑成一片,不少人阴阳怪气的给掌柜的助威呐喊。
中年掌柜身材本就矮小,比这坛酒也高不了多少,闻言脸色涨红:“你们这是无赖,这么大坛酒谁能喝完?”
红发女子双臂环胸:“既然你不敢喝,那可就算你输了!”
女子这个动作引得胸前一阵波涛,暗中又响起一阵口水的吞咽声。
中年掌柜额头渗出冷汗,突然福至心灵指着女子:“那不行,你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有本事你把它喝完就算我输,敢么?”
满堂哄笑,戏谑声此起彼伏。
红发女子却不以为然的拍开硕大的泥封:“笑话,我纳兰雅雅至于刁难于你?不过这坛酒可算你的。”
中年掌柜咬了咬牙:“一言为定!”
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喝这么多烈酒。
:()龙吟山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