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效果。五殿下狼子野心,瞧不上苏若雨的出身,必然不会同意迎娶她,那么二人原先牢不可破的关系也就出了裂痕。不过,我敢断定,这次动手的绝不是五殿下。”
“原因?”即墨寒直起身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正如王爷刚才所说,若是三殿下察觉到身边的人有异心,会先下手为强将对方铲除,但是这是建立在一击必杀的前提下。很显然,这次的事情闹得虽大,但说到底和苏镇山并无直接关系,皇帝即使要怪罪也不会真的降罪他,所以,以我对五殿下的了解,当他真的对一个人有了杀心,是不会搞这么些花里胡哨的虚招的。这次的事件,我倒觉得更是像对苏家的一个警告,重击苏镇山却依旧留着,以此来逼迫他重新选择投靠对象才是幕后之人的目的吧。”
即墨寒认真地注视着苏皓月,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如今朝中的党派纷争愈演愈烈,几位成年皇子里,太子的背后是强大的外戚势力,暂时占了优势。三殿下和五殿下平分秋色,在这两人的阵营中,任何一个人的倒戈相向都有可能给局势带来微妙的变化,所以皓月猜测,这件事正是三殿下为了争取苏镇山的支持而蓄意谋划的。”苏皓月笑容闲适,短短几句话却将如今的局势分析得十分透彻。
即墨寒听后,丝毫没有被她这一番完全不像是深闺女子所说出的话震惊,似乎已经将苏皓月当成了一位深谋远虑的谋士,继续追问:“按照常理来说,拉拢人心不是应该施与恩惠吗?魏景华反其道而行之,又该如何解释?”
苏皓月轻轻靠在椅背上,回答道“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没有合适契机,再多的恩惠也无法发挥预期的效用。所以将赈灾物资掉包,引得皇上震怒只是第一步,事情一旦成功,五殿下必然会对苏镇山的办事能力产生强烈不满,从而更加厌弃他。当苏镇山面临孤立无援的危难局势时,就是三殿下伸出援手的最好时机。”
即墨寒淡淡点了点头:“既然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苏皓月左手撑住下巴,目光炯炯地落在即墨寒脸上:“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但王爷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我猜对了。”言语中颇有些自豪。
“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知道了又有何用?三殿下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把柄。无凭无据,我可什么也做不了。”
即墨寒笑了笑:“你不担心你二哥吗?”
“我早已经劝过三叔,不要淌这趟浑水,他不听,我也无计可施。”苏皓月的眸光暗了几分:“眼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这话,倒真不想你会说出来的。”即墨寒喝了口茶:“若只是上交了劣质的物资,圣上也不过会觉得是苏镇海贪图小利,借此机会沽名钓誉罢了。可是魏景华找了人混在灾民之中,故意将此事闹大,不仅伤了官员性命,连衙门都被烧毁了,以致朝廷颜面扫地,所以圣上恐怕不会轻饶。”
苏皓月握着茶杯的手悄悄捏紧,又缓缓松开:“没错,棘手就棘手在事情闹得太大。”
即墨寒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抬起眼眸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跟你二哥关系还挺好的?”
“还不错。”言简意赅。对于其他人,苏皓月是不会完全敞开心扉的,前世的背叛将她伤得太深,以致于她不论与谁交往,都会习惯性地带上伪装。在这个世上完全可以信任的人,除了父亲母亲,再就是此时正坐在对面的那个俊美无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