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皓月也觉得很奇怪,别说前世与即墨寒毫无交集,就是今生一开始跟他的接触也并不多,可是在他面前,她却觉得很安稳,很放松,可以不用再有任何顾虑的踏实。
即墨寒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荑,认真地问道:“那我呢?”
“什么?”苏皓月被他问得一愣。
“在你心中我和苏智的地位,孰轻孰重?”
“这这两者的感情根本就截然不同,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哦?你和苏智是兄妹之情,那你和我又是什么感情?”
苏皓月想了半天,丢出一个词:“友情。”
即墨寒的动作微微一滞,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撇过头去,傲娇地说道:“胡说,本王从不结交朋友,更不会和你一个女子有什么友情。”
苏皓月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是是是,王爷您聪明绝顶,遗世独立,才不屑于和我们这种凡人做朋友呢。”
即墨寒瞟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再逼问她,只是又强调了一遍:“反正就两年,你自己看着办。”
苏皓月扶额,真是拿这个霸道跋扈的王爷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到了望月阁,苏皓月先将苏智请了来,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一遍。
苏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痛斥道:“没想到三殿下外表光明磊落,实则却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人,为了利益,竟不惜牺牲与他毫无恩怨的平民百姓。”这个人指的自然就是他的父亲苏镇海。
苏皓月递给他一杯茶,让他消消火:“你现在再生气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打算空口白牙去出首皇帝的亲生儿子,身居高位的三殿下吗?就算你敢说,又有谁会信你呢?”
被苏皓月一盆凉水一浇,苏智只觉得后脊发凉,全身被颓然和无力感紧紧包围。是啊,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何用,还是救不出身陷囹圄的父亲。
“那当日检查物资的官员呢?他们当时可都是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物资完好无损啊!怎么会到了灾区就变成废物了?”
“既然你们上交时是好的,那就说明物资是在路上被人吊了包。至于那些官员,”苏皓月冷笑:“你认为三殿下不会早做准备吗?”
“对了!”苏智猛地站了起来,眼睛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辉:“那捐献物资的名单!我们可以拿着这名单去找捐赠之人,让他们来证明我父亲的清白。”
苏皓月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二哥,这法子我早已想过,只是,那名单恐怕早已被大伯和大哥毁了。”
“你说什么?”苏智的瞳孔猛地放大。
“今日在宴会上三叔询问是否将名单上交,大哥和大伯父百般推诿,我就已经猜想到,他们应该是不愿意别人分了苏家的功劳,所以私自密下名单偷偷销毁,好让苏家独占鳌头。”苏皓月一字一句说道:“若是二哥不信,也可去找大伯和大哥讨要,看能否拿回名单。”
苏智跌坐在椅子上,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一瞬间流逝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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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急招了几位心腹重臣入宫,询问他们对于这次物资纰漏案件有什么看法。
刑部尚书严仁祖率先出来说道:“陛下,由于赈灾物资的纰漏,灾民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湎州地区饿死冻死的灾民是其他州县的数倍。不仅如此,此事还造成了大量流民四处流窜,极大地危害了社会的安定。所以臣以为,应当对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施以严惩。”
皇帝的面色十分阴沉,眉头紧锁,像是下一秒就要发怒了一般。
见此情景,其他人即使觉得这案件有蹊跷,也不敢帮苏镇海说话了。
“而且据昨日奉命从苏家捉拿苏镇海回来的监察御史江禄海回禀,苏家除夕家宴办得极尽奢侈,院子里四处装点了华贵的绫罗绸缎不说,这时节竟还在府中摆满了牡丹,可知花费巨大,菜肴更不必说,各种珍馐美味一应俱全,甚至连灵芝、人参等也不过是放在汤中聊以点缀的。苏侍郎为官清廉,这一度又开销远超苏侍郎的俸禄,臣不禁起疑,苏家的万贯家财又是从何而来呢?”严仁祖似乎意有所指。
听了这话,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财富来源倒是其次,只是他一向崇尚节俭,最是厌恶穷奢极欲的享乐,所以他身体力行做出表率,很少大兴土木,也从不铺张浪费。今日得知苏镇山一个当朝大臣,却与他言行相悖,家中还如此不检点,自然是不会高兴的。
“当日参与检查物资的官员都已经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