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也紧随其后,苏皓月要去,他也不能阻拦,否则反倒会影响她的清誉,让别人误以为她真的做出了什么鸡鸣狗盗之事,才不敢去见永宁公主。
但是放着苏皓月一个人去,他又不放心,所以只得跟着她去,贴身保护,料想永宁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
走了约莫一刻钟,苏皓月和苏浅颜终于到了修建得富丽堂皇的宫殿。
两人在路上一直没有交流半句,苏皓月是心中了然,苏浅颜则纯粹是因为心虚,所以十分紧张。
“两位苏小姐,请吧,公主就在殿内。”那太监躬身立在门边说道。
苏皓月整理了一下衣裙,昂头挺胸走了进去。
即墨寒也跟着进了宫殿,那太监见即墨寒似乎把要掌他嘴的事给忘了,心中窃喜不已,正打算开溜,突然被一个灰衣男子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禹庚。
“禹公子,您这是何意啊?”那太监挤出一个苦笑。
禹庚阴沉着脸,只说了两个字:“掌嘴。”
那太监面上的横肉抖了抖,哭丧着脸说道:“是。”说完,就自己走到院门口,啪啪啪地左右开弓,往自己的脸上招呼起来。
禹庚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殿内。
永宁居高临下地端坐在太师椅上,正悠闲地喝着茶。当她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即墨寒时,脸上高傲地神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嘴角上扬起来,杏眼里满是欣喜。
“即墨寒?你怎么来了?”永宁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嚯地一下站起身,快步朝即墨寒走去:“都怪父皇这段时间据着我,我都不能出去玩。对了,母后前不久命人给我做了一条裙子,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制成,可美了,我一直等着穿给你看呢!不然你先在这儿坐一坐,我去换了来?”永宁一见到即墨寒就两眼放光,甚至恨不得一把扑到他身上。
永宁现在极尽娇憨的模样,和苏皓月印象里那个高不可攀的公主形象简直判若两人。看来面对美色,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不论是身份尊贵还是身份微贱,都会把持不住。
能将眼高于顶的永宁公主迷成这个样子,苏皓月不得不再一次感佩即墨寒的魅力。
面对公主的投怀送抱,即墨寒却只是侧过身避开了她,冷冷说道:“公主,臣是陪苏小姐来向你回话的,你有什么问题,就请快点问吧。”
这句话就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在了永宁的身上。她收敛起笑容,不可置信地指着苏家两姐妹,质问即墨寒道:“你陪她们来?”
“是。”即墨寒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她,还是她?”永宁目露凶光,尖尖的玉指在苏皓月和苏浅颜二人的身上游离着。
“这和公主要问的话,没有关系。”
“好,你不说是吧?”永宁咬牙切齿,尖起嗓子喊道:“侍卫,给我把这两个狐媚东西拖下去,杖毙!”
苏皓月一听这话就无语了,这位公主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连分辨都不让人分辨几句,直接就要处死!?
苏浅颜则被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门外的侍卫听到公主发话了,正打算冲进来,却被禹庚挡住了门口。倒很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屋内的永宁气得直跺脚,叫骂道“废物!平时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话实在是冤枉了这帮侍卫了,他们惧怕公主,但是也惧怕楚靖王啊,大梁谁人不知禹庚和即墨寒主仆情深,若真跟禹庚动起手来,输了赢了,可都没好果子吃。
即墨寒冷眼瞧着永宁,开口道:“不知这两人犯了什么错,公主不分青红皂白,竟要处死?”
她们犯得最大的过错,就是敢勾引你!这是永宁的心里话,当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她好歹是一国公主,若是说出这样丢脸的话,估计第二天就要被父皇狠狠责罚了。
于是永宁死死压下心头的愤怒,一字一句说道:“她们偷盗!我的戒指,就是被她们偷了!”
“不可能。”即墨寒一句话就顶回去了,说完,他还不无嘲讽地加了句:“苏皓月还看不上你那点东西。”
苏皓月差点笑出声来,即墨寒还挺了解她。确实,永宁公主喜欢奢华繁杂的首饰,和她偏爱的简约淡雅之风大相径庭,别说偷了,就算送给苏皓月,苏皓月都不想要。
可是永宁公主才不愿意听这些,她斩钉截铁地说道:“真的!刚才这两人捧着个什么洛寒花,说是特意来送给我,又说花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