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徐老七唯唯诺诺地说道:“奴才奴才实在不敢问”
“废物!”苏睿气得把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一问三不知,你来禀报什么?”
徐老七膝盖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苏镇山挥挥手:“算了,下去吧。”
“是。”徐老七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苏皓月这小贱丫头,没想到在家中竟还有这样的威信!”苏睿咬牙切齿道。
苏镇山却凝视着苏睿的眼睛,阴沉着脸问道:“你打听她的行踪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刺杀?”
“我当然不会如此莽撞。”苏睿说道:“据徐老七交待,昨日上午只有紫鸢出了府,而且神色紧张,一看就不对劲。所以我猜,坏了咱们大事的人就是她!”
“那你找个由头处死她不就行了?”
“父亲,三殿下是不了解咱家的局势,才会下这个糊涂命令,咱们可不能全听他的啊。”苏睿阴恻恻地说道:“眼瞧着苏皓月已经在家中凝聚起了一股势力,就算咱们杀了紫鸢,也难保她不会再培养一个刁奴出来。紫鸢为苏皓月化解了这么大的一个危机,苏皓月一定会加倍的信任她,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干脆将计就计,把紫鸢拉拢到咱们这边来呢?”
“紫鸢对苏皓月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轻易地上当?”
“此言差矣。跟着苏皓月再久,她也不过是个奴婢,始终是个任人使唤的下人。可如果我能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成为苏家的主子,她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在苏睿的眼中,女子都是爱慕虚荣的,所以他料定,只要他舍得下血本,紫鸢一定会上钩。
“你说什么?!”苏镇山大怒:“为了除掉苏皓月,你还打算娶一个下人不成?”
“父亲,我又怎会这样自降身价呢?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苏睿赶紧安慰道:“等到事成之后,兑不兑现诺言,不都得由咱们说了算吗?就凭她闹到老夫人那儿去,闹到天上去,整个苏家,难道有谁会帮她撑腰呢?”
苏镇山最近也确实是被一连串的变故整的有些焦头烂额,他听了苏睿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此事,千万不要留后患。苏皓月一死,马上也让她闭嘴。”苏镇山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苏睿杀人灭口。
“放心吧父亲,儿子办事有分寸。”
“行了行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到会试结束之后再说。对于你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在会试中金榜题名,好在先前那些血口喷人的人面前一展你的才华和实力。”
“是,父亲。”
苏睿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舟漓固然是他心头挚爱,可是紫鸢这丫头,清秀出尘,也别有一番情趣啊。
撒泼博雅楼
万众瞩目的会试终于开始了。
一大早,贡院门口就聚集了无数的考生及送考的亲眷。会试一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而在考试期间,所有的考生都不能离开考场,晚上也只能在答题的小隔间里休息。
由于苏镇山是主考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坐镇解决,所以送苏家唯一一个考生进考场的任务就落在苏智和苏睿的亲妹妹苏若雨身上了。
苏若雨面戴轻纱,嫌恶地扫了一眼闹哄哄地人群,不屑地说道:“从哪来这么多的乡巴佬?脏兮兮的。”
苏智看着她自命清高的神态,笑了笑道:“二妹有所不知,参加会试的不仅有像大哥这样的国子监监生,还有在各地乡试中脱颖而出的举人。他们或许身份不高,但是也都是真刀真枪考出来的有识之士。在这些人之中,说不定就有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
“呵。”苏若雨更加轻蔑了,她轻启红唇,慢悠悠地说道:“就这帮泥腿子,生于乡间,口食糟糠,目光短浅,能有什么出息?就算他们运气好,能跻身朝堂,也就只能做个芝麻小官,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转而,她继续说道:“大哥,咱们堂堂苏家的大少爷难道还比不过这些泥腿子?你完全不用有任何压力,就放心大胆地考,一定能金榜题名。”
苏睿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情中也能看出,他和苏若雨一样,是瞧不上这些所谓的举人的。不过苏智在场,他总不好也像个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道:“那就承妹妹吉言了。”
这兄妹俩果然是如出一辙的秉性。
苏智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了,他拍了拍苏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