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本宫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进皇后和太子给他设下的陷阱,绝对不能!”
桂香浑身一缩,差点失手打落一直端着的茶盘。
她知道淑妃口中所指,正是三殿下魏景华。
“桂香,取纸笔来,本宫要给严仁祖去信一封,命他在今日之内必须解决掉那个祸患。”
桂香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娘娘,可是三殿下”
“他懂什么!毕竟还是年轻,太过于优柔寡断,不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既如此,只有本宫出马替他扫清障碍了。”淑妃柔美的面颊上闪现一丝凛冽的杀机:“本宫与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对于她的秉性,本宫再清楚不过了。叶怡安落到了太子的手里,她怎么可能不大作文章?难道要等皇后将他的罪名坐实了,他再去着急,再去想办法吗?”
“可是,奴婢瞧三殿下处事一向谨慎小心,应该不会留下把柄吧?”桂香怕魏景华得知以后事情会闹得更加不可开交,所以还想再劝劝淑妃。
“不会留下把柄?哼!”淑妃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本宫,叶怡安是什么?”
“这”
“不必再说了,去取纸笔来!”淑妃又重复了一遍。
“娘娘,严大人一向在三殿下手下做事,若他将娘娘的信件送去给三殿下过目,只怕三殿下会责怪您不与他商量,有损您和殿下的母子情分呢。”
“还要怎么商量?!本宫现在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唯独对那个叫稚奴的小贱人言听计从!”淑妃气得胸口发疼,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桂香见此,赶紧走上前去帮淑妃轻拍后背顺气:“娘娘千万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啊。”
好半天,淑妃才缓过劲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怪我,以后只会感谢我。至于严仁祖那边,不必担心。别忘了,他的儿子还在我父亲的手下任职呢,他的命根子都捏在我的手里,不怕他不听话。去,把纸笔取来吧,趁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本宫必须要替华儿铲除这个隐患。”
桂香顿了顿,轻声答道:“是。”
翌日晌午时分,苏皓月带着紫鸢乘坐马车到了博雅楼。
推开雅间门,只见即墨寒一身白衣胜雪,正在饮茶。
“王爷,这么着急唤我出来,是有何要事吗?”苏皓月莞尔一笑,走上前去坐下,想起什么似的对紫鸢说道:“我刚才路过西街集市的时候,瞧见有卖彩糖糕的小贩,你去帮我买一点,给娘亲带回去。”
彩糖糕是周兰湘家乡的特色小吃,京都很少有卖。正巧今日遇上了,苏皓月便记在了心里。
紫鸢脆生生地应了下来:“是。”转身出了雅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即墨寒晃了晃茶杯里的清茶,淡淡地说道:“叶怡安昨夜丑时,在刑部大牢中毙命了。”
“哦?”苏皓月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之色:“怎么死的?”
“严仁祖上表,是畏罪自杀,以头抢地。”
“哼。”苏皓月玩味地笑了笑:“太子和皇后也信吗?”
“漏洞太多,自然是不信的。此案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陛下已经着令三司会审严查此案,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呵,那三殿下最近,可真是有的忙了。”苏皓月歪着脑袋,幸灾乐祸道:“他居然真的走了这一步昏招?实在是有失水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