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摇摇头:“不是他,而是淑妃。”
“淑妃?”苏皓月一愣。
“嗯,昨夜,淑妃身边的宫女桂香神色慌张地出现在了朱雀门,悄悄将一封信件交给了朱雀门一个名叫张德子的守军。后来这封信件不声不响地流入了严仁祖的府邸,才有了叶怡安在牢中暴毙一事。”
“哦,原来如此,我说嘛。”苏皓月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下达杀人灭口指令的,是身居宫中的淑妃娘娘咯?”
即墨寒微微颔首。
“看来,在对待叶怡安生死的这个问题上,淑妃和三殿下的意见产生了分歧啊,不然淑妃也不会越过三殿下,直接向严仁祖发号施令了。”苏皓月细细分析道:“淑妃一向以温柔贤淑的形象示人,实则控制欲极强,又极度热衷操控朝臣,玩弄权术。有一个这样的母妃,对于三殿下而言,真不知道是幸也不幸。”
“只可惜,她欲望太强,却没有支撑她野心的能力,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愚不可及。叶怡安被关押了这么多天,太子和皇后却迟迟没有动作,为何?还不是等着魏景华先动手,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总而言之,傅太师如今是牟足了劲,要让三皇子党吃一个大亏。”即墨寒顿了顿,又问道:“关于桂香的事情,你要透露给魏景琰知道吗?”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苏皓月笑眯眯地看着他。
即墨寒被她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立刻举手投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本来这些情报也是替她收集的,不然他才没闲工夫管这些事。
“王爷最好了!”苏皓月喜笑颜开。
即墨寒咳嗽了两声,换了个话题:“湎州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去查证了齐北亭的身份,确实如他所说,是原湎州县令师爷的儿子,他的娘亲则葬身于火海之中。就连他所说的那个当了替死鬼的朋友家我也派人去查了,确有此事。”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苏皓月轻轻蹙起了黛眉:“照这样说的话,可能真的是我多疑了吧。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吧。你放心,苏智出发之后,我会一直暗中派人保护他的。”
苏皓月望向即墨寒的眼神中涌起了深深的感动,她诚恳地说道:“多谢王爷。”
谁料即墨寒突然面色一变,沉下脸来,硬邦邦地说道:“不准谢。”
苏皓月一怔,转而抿唇一笑。
难得今日天气晴朗,明媚的阳光冲破了连日来的阴霾,紫鸢沐浴在阳光下,漫步在热闹的街头,心情大好。
从博雅楼到西街市集,正好要路过竹影文社。经过时,紫鸢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在文社门口顿住了,不知为何,她的胸前仿佛有小鹿乱撞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忍不住探头朝里头张望,试图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紫鸢姑娘。”
清润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吓了紫鸢一跳。她连忙回过头,面颊发烫。
“齐公子”
紫鸢揉着衣角,像一个做坏事被抓住了的孩子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陪小姐来的吗?”齐北亭手中捧着一沓书籍,面上挂着温柔的微笑,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藏着暖意。
“呃,不,不是小姐在博雅楼,我,我是奉小姐的吩咐,去西街帮二夫人买彩糖糕的”紫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正巧路过竹影文社,我就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那不妨进来坐一坐,喝杯茶如何?”齐北亭邀请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不打扰齐公子了”紫鸢忙摆手推脱。
齐北亭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清风袭来,卷开了他手里那一摞书籍中最上头那本书的书页。
紫鸢眼角的余光一扫,不经意见看到了翻开的书页中还夹着一朵美丽的白色干花。
齐北亭下意识的连忙将书本重新合上,转瞬之间似乎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便笑着解释道:“我从小就习惯用干花做书签,曾经还被许多人取笑呢,说我的做法像女孩子,呵呵,是不是挺好笑的。”
紫鸢却不这样认为,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谁说只有女孩子才能用干花做书签?我倒觉得齐公子的这种做法很风雅啊。一翻开书,花香扑鼻,心情都会好很多呢。”
白色彼岸花
齐北亭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紫鸢对那朵干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壮着胆子,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