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正确的营救手段,褚灵倩终于在闺秀们满是妒忌怒火的注视下,从魏景琰的怀中缓缓苏醒了过来。
“五五殿下?”褚灵倩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
魏景琰见她醒了,欣慰地一笑:“醒了就好。”
那小太监连忙在旁添油加醋,为魏景琰歌功颂德:“褚小姐,刚才你落水,差点遭遇不幸,幸好有我们五殿下出手相救,不顾自己的安危跳入池中将你拉上了岸,还以口渡气将你救醒了过来。”
褚灵倩本来毫无血色的脸颊上不由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抿了抿唇,含羞带臊道:“谢五殿下救命之恩”
对面还没来得及跑过来的闺秀这下可不干了,其中一个闺秀气愤地一拍围栏,冲着褚灵倩高声怒道:“褚小姐,刚才五殿下也是救人心切,情急之下才会这样做的,并没有别的任何意思,你可不要想歪了!”
褚灵倩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她费尽周折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借此机会,为英雄救美的戏码安上一个“以身相许”的结局吗?不论什么原因,五殿下吻了她,是这么多双眼睛都亲眼所见的,按照大梁的封建礼教,女子的身子若让男子碰过了,那她就是这男子的人了,别的,她才不管这么多!
魏景琰在冰冷的池水中兜了一圈,早已是浑身湿透,现在被风一吹,冻得他只打寒战。
想着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抱着褚灵倩就往永安的主殿走去。
那小太监担心魏景琰的身子,连忙将干净的皮袄搭在他的肩上,也一路跟着去了。
他们刚到寝宫的正殿门口,正巧碰上一脸寒霜的即墨寒,只见他一只胳膊横抱着苏皓月,另一只胳膊拖着用蛇身拴着的芷水,即墨寒连看都没看魏景琰一眼,目不斜视,脚下生风,旁若无人地快步进了屋子。
被甩在后头的魏景琰站在门外,看着即墨寒桀骜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怒火。
好一个楚靖王,仗着有父皇的宠爱就敢不把他这位堂堂的皇子放在眼中,真是张狂傲慢到了极点!等他登上大宝之日,定要让即墨寒付出代价!
其实,即墨寒生性孤傲,对人一贯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他不把魏景琰放在眼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魏景琰的心中又怎会不清楚呢?
而真正让他火冒三丈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了即墨寒竟抱着苏皓月堂而皇之地穿梭在皇宫之中。最关键的是,苏皓月唇畔含笑,面若桃花,双手环抱在即墨寒的脖颈上,一脸小女子的娇羞,丝毫见不着她平日里面对自己的那种淡淡的疏离和隐隐流露出来的距离感。
这也是这个男人最虚伪最自私之处。
他既不愿迎娶苏皓月,却也不愿见她和其他男子亲昵;既不愿意舍弃和豪门女子联姻可能为他带来的政治利益,却又固执地将苏皓月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自己一丁点都不愿意付出,还指望着别的女子在感情上对他死心塌地,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褚灵倩感觉到了魏景琰的身体微微发僵,不由抬头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魏景琰这才回过神来,他避开了褚灵倩的目光,敷衍地笑笑道:“哦,本宫刚才瞧楚靖王手中像是拖了个什么东西,正奇怪呢。”
褚灵倩朝屋里看了一眼:“是啊似乎是一个女子呢,瞧那身形还怪眼熟的。”
“走吧,进去看看。”
一进屋,原来傅常槿和蒋曼姝都坐在殿内,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即墨寒,只见他一挥衣袖,将毒蛇连带着芷水砰地一声重重摔在永安面前。
傅常槿和蒋曼姝都是往后一缩,不知即墨寒到底因为何事如此生气。
永安刚从屏风后走出来,人都还没站稳,就被即墨寒扔来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她一连后退了数步,拉过身旁的一个小宫女挡在身前,口中还高声尖叫着:“啊!蛇啊!”
原本昏厥了的芷水被即墨寒给摔醒了,她趴在地上,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刚想动弹一下,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胳膊,低头一瞧,那狰狞丑陋的蛇头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冲着她张着血盆大口,芷水差点没经受住刺激再一次晕倒:“啊!救命啊!”
“还愣着干嘛呀!快去把那蛇弄开!”永安一把将身前的小宫女推到芷水旁边,严厉地命令道:“快点!”
“不许动!”即墨寒冷冷地开口了,他嫌恶地扫了一眼被蛇吓得满地打滚的芷水,毫不客气地凌空一掌,将她打飞了。
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