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上,请圣上下旨重审此案。如此一来,北亭,我们的大仇就有望得报了!”
“是啊,苏大人。你已经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今夜我们还要赶夜路,你不妨先小憩一会,养足精神,等到了时辰我再叫你。”
“好。”苏智面上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一些,事情有了眉目,他也能稍稍安下心神。他合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有了倦意,很快睡去了。
当晚戌时,苏智换上了一件深色的长袍,和齐北亭两人悄悄离开了客栈。
正如齐北亭所说,街上人满为患。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乘着轻便的马车出了县城。
一路上的守卫十分涣散,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移坡山脚下。
因为这里地处郊外,十分偏远,附近没有人家,在夜色的笼罩下巍峨的移坡山显得格外寂静。
苏智和齐北亭下了车,打着一盏灯笼,沿着山间小道朝半山腰走去。
“苏大人,快到了,前面就是那个山洞。”
苏智顺着齐北亭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惜前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北亭,为何将林主簿约在山洞里见面?他年事已高,黑灯瞎火的上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齐北亭一怔,连忙答道:“苏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林主簿被黄福山那个恶棍害的东躲西藏了一整年,实在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再说我这么久没跟他联系,直接登门造访也不妥当。移坡山虽然偏了些,但是安全啊。”
苏智想了想:“也是。”
两人说着话,终于抵达了山腰上的一处洞口。
洞口被人用几捆稻草掩住了,苏智把灯笼交给了齐北亭,刚腾出手准备拨开稻草时,却听见齐北亭喊了一声:“苏大人!”
苏智回过头,不解道:“怎么了?”
昏暗的灯光下,齐北亭的面色有些怪异。寒冬腊月中,他的额上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苏智,良久,才扯扯唇角笑了笑:“没什么,小心。”
苏智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转过头,将掩住洞口的稻草推到一旁。
洞中一股寒风吹出,夹杂着湿漉漉的霉味。
苏智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洞中的景象看得并不真切,但是里面怎么也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刚想回头问齐北亭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山林中刹那间亮起了无数火把,喊杀声震天。
苏智被骤然亮起的火光晃花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只见好几十个身着衙门官服的捕役端着长枪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冲来,口中还高声喊道:“不许动!”
原来他们一早就借着夜色隐藏在了山林中,只等着苏智和齐北亭上钩了。
“坏了,是不是我们的消息走漏了风声?”苏智脑子里立刻蹦出了这个念头。
他转头看向齐北亭,却见他的面上并无半丝慌乱,相反,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齐北亭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智,张着嘴,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苏智的心中猛地一沉,随即快速坠落了下去。
他说的是,抱歉。
眨眼的功夫,那些捕役们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留着山羊胡,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