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便的,吴公子有话请直说。”
“嗯刚才听三小姐说起,陆家来提亲的事”吴鹤鸣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语言,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问道:“不知四姑娘是怎么想的?”
“我自然是不愿意!”苏浅汐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于唐突直接了,便羞涩地垂下
春水般的眸子,道:“三姐信任我,将家中的铺子都给我打理,我暂时还无暇想这些儿女情长。”
吴鹤鸣小心翼翼地问道:“哦那,三小姐说你心有所属的事,是不是真的?”
苏浅汐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连连矢口否认:“那是三姐拒绝陆家的借口罢了,当不得真。”
“原来是这样”
听了苏浅汐的回答,吴鹤鸣心中难以抑制地涌出了丝丝的失落。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开心起来,四姑娘没有心上人,至少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啊!
苏浅汐看着吴鹤鸣面上喜忧交替的神色,一时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吴公子追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对啊,不对不对。”吴鹤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头,冲苏浅汐傻笑两声。
苏浅汐见他傻乎乎的模样,忍俊不禁。
“对了,四姑娘,听说那些人大闹竹影文社时伤着了你,你没事吧?伤势严重吗?”吴鹤鸣紧张地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不留神被飞来的瓷器碎渣划破了一点皮,一点皮外伤罢了。”
“请大夫看过了吗?”
“这点小事哪用得着请大夫啊?”苏浅汐好笑道:“两天就好了。”
“那可不行,女儿家的皮肉最是娇贵,若那碎渣没清理干净留在了肉里可就不得了了!”吴鹤鸣不由分说牵起苏浅汐的右手手腕:“走,我陪你去医馆看看。”
苏浅汐一惊,触电般赶忙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吴鹤鸣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了,连忙解释道:“四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我知道吴公子的为人。”苏浅汐扬起面庞冲他浅浅一笑:“你放心,只是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已经清理消毒过了,也敷了药,都快结痂了。”
“哦,那就好。”吴鹤鸣安下心来,掏出一瓶药膏递给苏浅汐:“四姑娘可以试试这个药,用了不留疤的。”
苏浅汐迟疑了一下,接过吴鹤鸣手中的小瓷瓶,柔声说道:“好,谢谢吴公子。”
“那,我就先告辞了,四姑娘这几日且放宽心好好休息,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知会我一声。”
“嗯,好的吴公子慢走。”
吴鹤鸣恋恋不舍地看了苏浅汐一眼,冲她拱拱手,转身离开了。
苏浅汐站在原地,摊开手心,那只漂亮的小瓷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王爷要护着她
金銮殿中,气氛凝重。
堂下大臣们全都唯唯诺诺,屏息而立,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恼了盛怒中的皇帝。
“西疆送来的折子,从来都是边防固若金汤,无懈可击!”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郁,眼下挂着两块乌青,眼皮浮肿,显然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他扫视了一眼堂下的大臣们:“既然如此,你们告诉朕,西疆战事失利,谁之过?”
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回答。
“谁之过?!”皇帝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郑磊瑟缩了一下,站出来朗声答道:“陛下,据平西将军胡骁勇所说,他所绘制的布防图被一个名叫苏振国的小军官窃走,并送给了金池国。因此可以断定,这场战役的失利极有可能是因为情报泄露造成的。”
皇帝眉头紧锁,只觉得一阵头疼,他习惯性地伸出两指,用力掐着眉心,以此来缓解疼痛。
“苏振国,何许人也?”
“回禀陛下,他乃是胡将军麾下的百户长,追随胡将军数十年了。胡将军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却没想到他竟会叛国。”郑磊一脸正气:“陛下,苏振国乃京都人士,正是苏府的二老爷,也就是罪臣苏镇山的弟弟,自战争爆发后他就消失了。陛下,臣以为应当即刻控制苏府的家眷,借此来逼迫苏振国即刻归案自首。”
“哼。”郑磊一说完,鸦雀无声的大殿上突然响起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皇帝朝即墨寒看去,意味深长道:“楚靖王,你有何看法?”
“陛下,恕臣直言,郑大人完全是满口胡言。”即墨寒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