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瞧付晚辛面露得意之色,那妇人应该就是他假扮的,没跑了。
付晚辛一怔,面色讶异,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嘁。”苏皓月拿着帕子在鼻子前扇了扇:“你易容之后就不知道洗个澡?这劣质的脂粉味是要把人熏死吗?男扮女装,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癖好。”
被苏皓月这样一番阴阳怪气的调侃,付晚辛一张俊脸登时涨的通红,他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可能是已经对这种香味麻木了,他自己倒没太察觉出来。
“苏皓月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为了取得傅常槿的信任,我容易吗?”付晚辛决定还是要说点什么来挽回颜面。
今日扮成林嫂混进太子府的人正是付晚辛。那生子秘方传女不传男,付晚辛只能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妇人,可这完全是迫于无奈的办法,竟还被苏皓月拿出来当众调侃,实在是太气人了。
“你去太子府干什么?”苏皓月收敛起笑容,严肃地问道。
付晚辛一怔,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求我我就告诉你。”
“哦。”苏皓月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挽起即墨寒的胳膊,直接把付晚辛当成了空气:“王爷,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即墨寒抬手,一枚银弹飞入窗外。
不到片刻,禹庚和疾风就赶了进来。他们看见房中的付晚辛,先是一惊,随后摆开阵势挡在了即墨寒的面前,只等着即墨寒发号施令。
“抓住他,生死不论。”
“是!”
可是付晚辛却压根没有要对战的兴趣,他勾起薄唇,幽幽扔下一句:“即墨寒,你把苏皓月看好了,我会再来的。”便一跃跳出窗外,消失在了夜幕中。
苏皓月这回是真的被吓住了,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通付晚辛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叫即墨寒把她看好,他会再来?他再来干什么?这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清楚情况的人真的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天地良心,付晚辛一直都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对立面啊,还曾经在陛下面前妖言惑众,说她是不祥之人,试图把她赶出大梁。
怎么周泠霜一死,他倒像是转了性子?
难道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脑子出毛病了?
又或者是他为了替周泠霜报仇,故意引起即墨寒的误会,从而挑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身边即墨寒线条凌厉的五官此刻更是紧紧绷着,他一双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付晚辛消失的方向,手上青筋尽显。
“王爷”苏皓月弱弱地唤了他一声。
即墨寒回过头,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放心,我会保护你。”
没有半句质问,只有坚定不移的信任。
苏皓月将头贴在即墨寒的胸膛上,心头一阵温暖。
当晚,魏景鸿在外与狐朋狗友厮混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府中。
他先去了荷香院。
蒋曼姝正在对着镜子梳妆,见魏景鸿来了,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
“殿下。”软软糯糯的声音,似是娇嗔。
魏景鸿心头一软,昨日对她的怒火也消散了一半。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绸缎般顺滑的发丝,怜爱地说道:“曼姝,你受委屈了。”
蒋曼姝抽抽鼻子,顺势栽倒在魏景鸿的怀里:“殿下明白妾身的委屈,那妾身就算不得委屈。”
“唉”魏景鸿叹了一口气:“常槿从小娇惯长大,性子总是有些直的,你还是要多担待些。不管怎么说,你动手打了她,这就是你的不对。听话,一会去向她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好吗?”
蒋曼姝坐直身体,硬邦邦地回了句:“妾身不去。”
魏景鸿皱眉,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若她真将此事捅到母后那儿,你定会受母后责罚。母后向来最看重伦理规矩,你身为侧妃,竟敢对正妃动手”
魏景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曼姝打断了,她在情急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了:“侧妃侧妃侧妃,若不是她陷害我,我又怎么会只是一个侧妃呢?!”
“蒋曼姝,慎言!”魏景鸿一拍大腿:“你既已入太子府,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何况,常槿的性子我了解,她不会去做陷害你的事。若再让我听见你污蔑她,就怪不得本宫对你不留情了!”
那件事情蹊跷颇多,明明是针对苏皓月设的局,却不知为何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魏景鸿到现在都没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