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是他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傅常槿的手笔,所以在听见蒋曼姝将一切罪责怪在傅常槿身上的时候,魏景鸿不由加重了语气警告她道。
蒋曼姝愣了一下,怒上心头,又不得不强忍住,一双眼睛水雾朦胧地看着他。
魏景鸿不得不软了下来:“行了,一会咱们三个人一块儿用膳,饭桌上你们一定要和解,本宫不想每日回来就对着两张冷冰冰的脸,明白吗?”
蒋曼姝垂下眼帘:“是。”
见她终于妥协了,魏景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了,母后跟我说,上次你进献的玉颜膏很不错,问你这儿还有没有,再送一些去。”
蒋曼姝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我这儿只剩一盒没用过的,便送去给母后吧。”
“嗯。”魏景鸿拍拍她的后背,起身离去了。
太子妃寝殿。
从昨日起,傅常槿一直在细细回忆着林嫂说的那句话。
她坐在桌边,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把玩着珊瑚手钏,沉思着。
湘雪就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也不打扰她。
“对了!”傅常槿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桌面,转过头来急切地问道:“湘雪,上次的那本小册子呢?”
湘雪反应过来傅常槿所说的正是记载蒋曼姝一举一动的小册子,她回答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烧掉了。”
“哎呀!你竟然这么快就烧掉了!”傅常槿丧气地将手钏扔在桌面上。
“太太子妃,您是发现了什么吗?”湘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傅常槿点点头,盯着湘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那是什么?”
“蒋曼姝入府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为何,她从没向库房领过月事带?”
太子府的月事带都是由专门擅长针线的嬷嬷挑选最细腻透气的布料缝制的,小袋子里还装着药草和整洁的草纸。大梁贵族的女子比民间女子更讲究些,一般用过的月事带就直接扔掉了,而蒋曼姝一个多月没领月事带,也从未听说过她有孕的消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砸在了湘雪的脑袋上:“这这难道是因为她从娘家带了来?”
“有谁会带着这种东西过门啊?”傅常槿狞笑一声:“看来,林嫂说的不错,她根本不能生育,因为,她没来过月事。”
是他负了她
那日的午膳吃得气氛尴尬,在魏景鸿的一力调解下,蒋曼姝还是率先表了态服了软,傅常槿便也借坡下驴,大度地“原谅”了她。
饭后,魏景鸿跟着傅常槿回了寝殿,估摸着也是心中对这位太子妃有愧,毕竟自从蒋曼姝入了府,他日日宿在荷香院,确实冷落了傅常槿,便想着今日留下来补偿补偿她。
可没想到傅常槿竟然石破天惊地婉拒了,还体贴地说道:“殿下,我瞧着饭桌上曼姝妹妹神色不大好,你还是去陪陪她吧。”
“嗯?”魏景鸿诧异地挑眉,傅常槿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傅常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曼姝妹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与她总是会有些摩擦的。但是现在我也想开了,在其位谋其政,我既为太子妃,便要挑起替殿下打点后院的大梁,一些委屈我也不是不能忍得。殿下舒心,我便心满意足,只要殿下回家,不论殿下是宿在哪一房里,我都不会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