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舛自从苏醒了之后,和之前判若两人,大有改革自新,焕发姿容的模样。她的宝贝儿子本来长的就跟仙儿似的,他们又是世家,怎么着也不可能是没人嫁的主。可惜天性顽劣,花得乱坠,因为个女人结婚直接搞进去虚拟游戏将近四年,她泪都哭成河了,才把这个儿子给哭回来。这不,现在荀舛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医生了,性子都连着沉了下去,爆发张扬的荷尔蒙散出百尺,看着就让小姑娘芳心向春。
可是不知怎的,这人都木了,寡淡得抛不开一滴水花,每个小女孩儿约十几次都约不出来,和他说一句话都能气得哭着跑,据她所知,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一个女生能坚持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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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姐妹圈的儿子,再怎么混也都成家立业了,好女儿家也越来越少,这不,刚刚不久,镇压阅国一头的大世家突然宣称多了个女儿,她挤破头,不知怎么的得了人家女儿家的青睐,非要和荀舛见见。
她有幸见过人家一面,娉婷袅娜,温柔似水,佳人姿色,她人都快高兴疯了,可这都快两个月了,荀舛根本就没有动摇的意思。那女孩子也是固执,这阅国济济才子,荀舛虽然条件极好,但是不至于非要执着她一个人,对她趋之若鹜的多了去了。
见荀舛软硬不吃,稳如泰山,她豁出去了,狠道:“你要是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荀舛放下病历,垂下青鸦,不由得蹙眉:“今天下午,我去。”
他知道对方已经等了他两个月了,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去说个清楚,这样他已经烦透了,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妈对人家女孩子天花乱坠的介绍。
他配不上的
荀舛目光始终在手机上和一个交谈融洽的教授的聊天页面,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时,礼貌地关上了手机,连眼皮都没抬,这咖啡厅放的柔情浪漫的音乐都没打动他分毫,开口就是铁石心肠的模样:“小姐,如你所见,我根本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我母亲和我介绍了你的几乎一切,可是我甚至都没有记住你的姓氏,就这样的,我已经付过钱了,再见,希望你幸福。”
像背台词一样生硬的话吐出,荀舛便不想逗留,周围人的视线粘在他们两个身上,已经几乎让他脸色沉墨了。
“那么,”少女清脆的声音驱散了许些燥烦,充着满满的打趣:“我如果说,我姓宋呢?”
荀舛一顿,用了几秒来理解她的意思,突兀的,全身被顶上了钉子,心脏猝然一跳,狠狠地坠着这副身体下潜,可他努力睁开眼,僵硬地把目光刻上了氧,渡给了笑意盈盈的少女
宋执梳看着他滑稽的反应,喟叹一声起身,眼角上跃,冲着荀舛挑眉,清甜道:“荀先生,”
“真的不要和我谈恋爱结婚吗?”
川洵睁开眼。
他张开自己的手
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稚嫩与苍白了。
他疲惫地打开手机,熟稔地点开了录音,缄默了一会儿,缓慢而孤沉道
“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我记不清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时间的观念了。……宋执梳死去多久了…荀舛在他那里真的会活的下去么?”他恶意满满地咧唇,很快又平了下去:“他根本不是荀舛,他根本不是我。我就算是他所制作的一款游戏的人物,我们也相差无几。我能察觉到的,他不是荀舛,更不是我。”
“真是可笑的很,自己都能被掉包,”他捂脸,似乎是在笑,可是泪水挣泳而出,与荀舛一模一样的嗓音尽是怨入骨髓的恨意。
但是他也不知道他在恨什么
明明他所要的都达到了,他把自己给弄回去了,他复仇了,他用了这么些年时间,虽然不是经他之手,但是宋执梳确实是死了的,甄晚晚也对荀舛产生了愧疚,但是他远远没有下如同计划一样的死手。
还在爱她?
川洵想都不用想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那是为什么
荀舛早被宋执梳的死去给击得静默,他退出游戏,就像不复存在。荀家在他数年努力之下是他的了,他好像得到了所有。
可是他就是恨
他就是不甘
因为喜欢宋执梳?因为不甘于某个人用着他的身体去爱她,去卑鄙地攫取她的芳心?
他像是给自己逗乐一样地想
忽的
他睁大了眼,心处狠狠滞留
他突然笑,笑得口干舌燥,笑得眼中带泪,笑得癫狂痴嗔。